士兵行禮的筆挺身姿,讓安音越加不安,直覺,來的是一個大人物。
鐵門巨大的響聲,讓安音的神經一下子全部繃緊,緊緊地盯著門口方向,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笨重的鐵門被拉開。
男人高大筆挺的身姿出現在門口。
他很高,要低了頭,才不會被碰到頭。
軍帽帽檐壓得很低,又低了頭,安音沒能看見他的臉。
但在他出現在門口的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這個男人,好大的氣場。
男人進了門,直直向她看來。
安音一下子看見一張英俊而硬朗的臉,以及他銳利到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容潯?
安音怔住,大腦直接當了機。
容潯走到她面前,低頭看她,“還好嗎?”
安音仰著頭,看著容潯漆黑的瞳眸,回神過來,“是你抓我來的?”
“我只是奉命行事。”門外光線照進來,男人的側臉在光暈中比石頭還要冷漠堅硬。
“我犯了什么罪?”安音大腦飛轉,回想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干了泄露國家機密的事兒。
問題是她只是一個高中生,根本不知道任何國家機密,何來泄露。
她想不出自己犯了什么罪,讓他堂堂的首長大人來抓她。
“你還好嗎?”容潯低頭,看著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臉緊張的樣子,不答反問。
“你覺得我能好嗎?”被一隊全身武裝的士兵押上軍車,然后再押到這里,膽子都嚇破了,還能怎么好?
“害怕?”
“能不怕嗎?”
容潯突然笑了,“走吧。”
“去哪兒?”
“見要我抓你的人。”
“是誰?”安音又開始緊張。
“你見到就知道了。”
容潯轉身走向審訊室,那個守衛又立刻向他行禮。
強大的軍威讓安音忐忑不安,連忙跟上容潯。
大樓外停著一輛軍用吉普。
容潯坐上駕駛座,“上車。”
安音看了下左右,另外沒有人跟著他們。
就是說只有他們兩個人出去?
安音連忙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關上車門,回頭,卻見她的行李放在后座。
怔了一下。
越加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看向容潯,后者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啟動了車,軍用吉普駛離軍區。
吉普在盤山公路上行駛,安音看向窗外,隱隱約約看見遠處的獵場。
安音回頭看向身后綿綿的山路。
已經看不見軍區大院。
難道這是云秀區的那邊軍區,容潯的老窩?
容潯瞟了眼身邊一臉迷惑的小姑娘,“用這種方法帶你過來,實屬無奈。”
“可是為什么帶我過來?”
“你去問我的上司吧。”
“實在想不出來,我哪兒做了對不起國家的事兒。看在我們以往的交情上,能不能透露一下?一會兒我見了你的上司,也好為我自己辯駁一下,免得白白做個冤死鬼。”
容潯好笑,卻板著臉,不表露出一點,“我是軍人,保守機密,是我的天職。”
安音恨得磨牙。
車駛進漢城,進了第一軍區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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