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香煙燃盡,秦戩滅了煙頭,才緩緩開口,“如果安音知道這件事兒有你的一份,會怎么樣?你在她心目中,還會不會是那善良到人畜不欺的大好人?”
“你知情不報,難道不怕她知道?”秦寧不答反問。
“她恨我的事兒多去了,也不在乎多這一件。”
今天晚上,秦戩和母親發生過爭執以后,見母親遲遲沒有回家宴廳,于是重新出來找,結果看見秦寧站在一棵樹后,然后看見不遠處的母親和安音。
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走過去,只聽見母親最后的一句話。
他雖然沒有聽見前面的談話內容,但大約也能猜到了。
然后他就在等,等安音向他求助。
但他等了一晚上都沒能得到。
安音不告訴他,說明她選擇了離開。
而秦寧是聽完安音和他母親的所有談話的。
秦寧知道如果他直接挽留,安音不會留下。
于是秦寧悄悄透了風聲給秦修,說他今晚會送安音離開。
以秦修的性格,知道安音要走,必然作妖。
秦修一作妖,安音就走不成了。
只不過他沒想到秦修用了給自己下毒,再栽臟給安音的辦法。
誰會想到毒是秦修自己給自己下的,這案子自然成了懸案,一時半會兒破不了。
作為嫌疑人的安音,自然不能離開漢城。
辦法雖然惡心,卻確實可以把人給留下。
所以,二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揭穿秦修。
只不過,讓二人始料不及的是突然蹦出來的許巧巧。
許巧巧的出現,讓安音嫌疑人變成重大嫌疑人,才有了去警察局的一事。
紀小雯說她只是讓許巧巧盯著安音,其他的事,不是她干的,秦寧是相信的。
因為許巧巧敢得罪秦家,必然會有更好的去處。
而紀小雯沒有給許巧巧安排更好的工作的能力。
所以讓許巧巧說出那些話的人,另有其他,而收買許巧巧的紀小雯恰好做了那人的替死鬼。
至于那個人是誰,紀小雯不會知道,只能從許巧巧身上得到答案。
他在去警察局之前,就已經讓人查過許巧巧。
許巧巧的東西早已經收拾得干干凈凈,能拿走的東西,已經全部拿走,一件不剩。
也就是說,她已經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現在,只需要派人暗中跟著許巧巧,就能知道她在幫誰做事。
安音在秦戩抱她下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等秦戩離開,立刻拿出手機,特不安地看著手機。
手機振動,有短消息進來。
她連忙打開短信,安靜的出來!
是陌生的電話,但這個說話的口氣,她一看就知道是誰。
她回信:夫人?
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我現在是嫌疑人,不能離開漢城。她現在離開,就成了畏罪潛逃。
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
案子結束了,我再離開,好嗎?安音不想背上莫須有的罪名離開。
不行。
我們能當面談談嗎?
沒什么好談,你把行李帶出來,我立刻讓人送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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