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許巧巧盯著安音,并且利用了這點作文章。
那么那個人是不是知道她收買許巧巧的事?
如果那人知道的話,那么就意味著那人是故意挑中許巧巧,她也就隨時可能給別人背黑鍋。
紀小雯越想越覺得可怕。
另外,是誰下的毒?
秦寧被叫去了警察局,會不會有事?
紀小雯心里忐忑不安。
突然一道亮光照來,刺得她睜不開眼睛,她下意識地抬起手遮住眼睛。
隱約看見一輛車停在不遠處,有人推開車門出來,身形修長。
車門關攏,車燈大燈熄滅,接著車緩緩駛離。
她把手放下來,卻見一個人停在面前,正是秦寧。
紀小雯嚇了一跳,“大…大少爺。”
秦寧平時總是暖如春風,這時眼看著她,眼底一片冰山雪地。
紀小雯臉色一變,向秦寧行了一禮,就打算走人,但她的去路被秦寧堵住,而秦寧見她要走,卻沒有讓開的意思。
紀小雯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
“你自己收拾東西,安靜地離開秦宅,不要再讓我看見你。”秦寧開門見山。
“為什么要趕我走?我做錯了什么?”紀小雯吃了一驚。
“許巧巧是你收買的吧?”
“我…我沒有。”
秦寧拿出手機,放了紀小雯和安音的錄音。
紀小雯臉色慘變。
為什么會這樣?
她找不到的錄音文件,為什么秦寧會有?
秦寧冷看著紀小雯。
其實今晚下毒的事,是秦修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
把杏仁換成榛子,是秦修讓人干的,而且故意把顆粒切大,讓安音看出來,然后按他的喜好,端給他。
但許巧巧當眾揭穿他維護安音的謊言,就不是秦修干的了。
他能懷疑的只有紀小雯。
紀小雯知道秦寧能找上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推說不知道,只會弄巧成拙。
“我是讓許巧巧盯著安音,但除了盯著以外,沒有讓她做其他任何事。”
“算了,你的事,我不想理會。乘我還好說話,自己安靜離開吧。”
秦寧說完,轉身走了。
秦戩的車回到東閣,把安音抱下車,送進她的臥室,輕輕把她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俯身親了親她,然后轉身離開。
他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出了東閣,去了后山的一棵大樹下。
這棵大樹的樹頂建著一間樹屋。
秦戩抬頭看了眼樹屋,邁上樓梯。
推開樹屋的門,見屋里窗邊等著個人,高大修長。
秦戩在門口頓了一下,才進了屋,順手關上房門,走到秦寧身邊站定,同他一起看向窗外的沉浸在夜色中的樹林。
“我就知道你會來。”秦寧開口。
秦戩不看身邊男人,開門見山,“你知道是誰下的毒?為什么不說出來?”
“你為什么不說。”
秦戩沉默,掏出香煙,問秦寧,“要不要來一支?”
“好。”秦寧平時是不抽煙的人。
秦戩給了秦寧一支煙,順手幫他點上,才給自己點了一支。
兩個男人同時看著窗外,誰也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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