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緊盯著緊閉的房門,心里越加慌亂。
什么傷,換個藥要二十多分鐘。
另外,秦戩為什么要他來?
到底是秦戩讓他來,還是安音找他?
如果安音找他,這種時候,她找他干嘛?
祁白心頭亂糟糟的,理不出頭緒。
一時想到兒時總是一個安靜坐著,誰也不理的安音,一時想到長大后變得活潑開朗的安音。
那時,她還沒有嫁給王文宇。
秦戩有一塊要開發新地皮,那塊地旁邊有一小片森林,股東們想把那片森林砍掉,但他卻要保留。
要保留,就得有一個完整的項目來說服股東。
于是秦戩親自去考查。
想保留那片森林,就得把安全隱患考慮進去。
他負責著整個秦氏的安全系統,自然要和秦戩一起前往考查。
這次考查不是半天一天能完成的。
兩個大男人,都不擅長做飯,為了不讓自己的肚子不太受委屈,于是把正在放假的安音給擰了去。
森林里有大把的野味。
一邊工作,一邊吃野味大餐,也算是享受。
那晚,他們在森林里露營,吃著野味,喝著啤酒。
安音平時不喝酒,那天玩高興了,也跟著他們喝了一些。
喝了酒的她,簡直…
祁白想到還不到十五歲的安音,紅著小臉,兩眼迷離,像只小醉貓,她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說,以后嫁男人,就要嫁他這樣的。
秦戩向來陰沉沉的,聽了安音的話,直接翻了個白眼。
安音看著秦戩的表情不爽了,對秦戩道:“你別不服,咱拋開你已經有內定的老婆不說,就說你本人。一張臉不是黑就是冷,跟你這樣的人過日子,還不得憋屈死。像祁白就不一樣了,我們祁白哥哥大暖男一枚,超級溫暖,看著就覺得開心。”
秦戩聽完,連眼皮都不翻一下了,直接無視了她,臉色卻越加的陰沉。
安音跟在秦戩身邊長大,見慣他那德性,也不在意,接著纏他,“祁白,等我長大了,萬一沒人要我,你把我娶回去吧。”
他那時開著玩笑,掐著她的小嫩臉,笑嘻嘻地說,“好呀。”
后來,她被綁架,回來后,第一次什么也不肯告訴他,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更改了身份證年齡,嫁進了王家。
那時王文宇病得快死了。
她嫁進王家是為了沖喜,所以穿的是中式的婚服。
婚禮上只有新娘,沒有新朗。
他不明白,為什么秦戩不擋著,竟由著她這么嫁了。
看著小小的她,穿著大紅嫁衣,他心痛如絞。
他很想對她說,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如果她一定要嫁,可以嫁他。
可惜這句話,他沒有機會說出來。
祁白回想著那些過去,看著沒有動靜的房門,當年看著她出嫁時心疼的感覺又再涌了上來。
門打開。
劉媽陪著閻永超出來。
他和閻永超打了個招呼,“安音怎么樣了?”
“傷得有點重,不過恢復得很好。”
“謝謝。”
祁白等閻永超離開,走進安音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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