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道:“我去照看安音,先幫她降降體溫。”
“德順。”老爺子叫住劉媽。
“老爺子,還有什么吩咐?”
“秦戩有沒有對安音做那種事?”
“我只顧著看她的傷去了,這個…沒注意。”劉媽一顆心七上八下,“但如果做了那事,少爺就不該把她傷成這樣。上次嚴心悅在地窖,可是完好無損。”
她如果直接說沒有,老爺子反而會懷疑她。
老爺子沉默。
劉媽進了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拿出手機,先給吳鈴發了條短信,“悄悄弄盒事后藥來。”
她模棱兩可的回答,讓老爺子去不掉疑慮,卻也不能確認。
安音剛上過新聞,現在是秦家的養女。
如果不是到了紙包不住火的程度,老爺子絕不允許爆出兄妹戀的丑聞。
三少爺咬傷安音,說明他‘神智不清’,無論他做了什么,都是非他本意。
而且,三少爺‘發病’后,沒有記憶。
所以,只要安音對她和三少爺之間的事守口如瓶,并且不懷上孩子,老爺子無論心里有多少疑慮,他都‘認定’安音和三少爺之間什么事也沒有。
這應該就是三少爺敢‘亂來’的籌碼。
劉媽去冰箱里拿出冰塊,又從浴室拿來干凈毛巾,包了冰塊放上安音額頭,給她降溫。
閻永超很快回來。
給安音一測溫度,燒到四十度。
連忙給她打退燒針,然后才查看她身上的傷。
身上那些青紫淤痕,曖昧又詭異。
不知戰狀和是多激烈,才弄得出這么一身。
閻永超身為醫生,都不好意思多看,直接略過,去處理安音肩膀上的咬傷。
安音肩膀上的傷,涉及到秦家的隱私,閻永超沒有帶護士來,所有事都他自己來做。
處理完傷口,開了藥,又給安音掛上水,離開安音房間。
抬頭,見秦戩雙手插在褲兜里,靠在對面的墻壁上,淡淡地看著他。
“三少爺。”
“你在這兒干嘛?”
“安音病了。”
“什么病?”
“傷口發炎,引起發燒,剛打了退燒針,輸幾天液,等炎癥消了,就沒事了。”
“什么傷口?”秦戩皺眉。
“三少爺,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什么?”
“哦,沒什么。老爺子在下面等,我先下去了。”
“好。”
秦戩看著閻永超下了樓,眸子冷了下去,推開房門,走進安音的房間。
房間里只有劉媽在。
劉媽正在給安音換額頭上的毛巾,看見門打開,回頭,見是秦戩。
“三少爺,你醒了?”
“嗯。”
“閻大夫說,安音很久沒吃過東西了,我去樓下看看吳鈴熬的鮑魚粥熬好沒有。”劉媽識趣地退出。
“嗯。”
秦戩應了一聲,走到床邊坐下,手指輕輕劃過安音滾燙的臉頰,指尖順著她的臉龐滑下,輕輕揭開被子。
她傷口發炎,處理過以后,沒有包扎。
劉媽很體貼地給她穿了件吊帶的睡裙,睡裙吊帶垮到手臂的位置,不碰到她的傷口。
秦戩看著她的傷口,眸子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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