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自己兒子的話是什么意思,他不可置信道:“小珂又懷孕了?”
陸靳城沒有答話,只問。
“等下我帶她回海州,您沒有異議吧?”
姜珂又懷了他們陸家的孫子,陸俞安哪里還會有異議啊?
現在,這姜珂身上揣著他們陸家的金疙瘩,他和白敏蓉捧著、供著還來不及呢!
不過陸俞安不想看自己兒子自鳴得意,就端架子,心口不一道:“我看你個渾/犢/子玩意,眼里算是沒有我這個父親!”
陸俞安佯裝生氣,但語態,較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和改變。
陸靳城發覺自己父親態度的轉變,輕笑了一下。
“我帶小珂去吃飯,先掛了!”
陸俞安哼哼唧唧的說:“趕緊掛,聽你說話就生氣!”
等陸俞安和陸靳城通完電話,進門的白敏蓉見自己老伴哼著小曲,一臉的愜意,問他說。
“這什么事兒讓你這么高興啊?嘴丫子那里的皺紋,都要扯到耳根子了!”
陸俞安說:“小珂又懷孕了,我們兩個人,由當爺爺奶奶了。”
白敏蓉大驚。
“真的啊?”
“嗯,真的,小三過去T城接他媳婦去了。”
一聽這話,白敏蓉笑,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像極了秋日里的菊花。
“這可真好啊!誒呀老頭子,那你說,這孩子起什么名好啊?”
“這景鳴的名字,當初就是你起的,這次,孩子的名兒,必須我來起。”
陸俞安白了自己老伴一眼。
“就你肚子里那點墨水,還給孩子起名字,你可歇歇吧。”
“我肚子里那點墨水怎么了?我是沒有多少文化,但是我旺夫啊,你看看你和我在一起以后,我們陸家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你們陸家能培養出一個軍區參謀長,一個州長,都是我這個賢內助的功勞啊。”
陸俞安呵呵一笑,笑得不恥。
“是我基因好,和你有什么關系?還你的功勞,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白敏蓉氣不過,雙手叉腰,氣鼓鼓的瞪著自己個的老伴。
“陸俞安,我看你真就是不想好了,沒有我這個賢內助給你操持家政,你哪能有今天的一切?”
“還你的基因好?我呸,你基因再好,我不給你生,你從哪討來這么優秀的兒子?”
白敏蓉氣得燙起的頭發,像是小彈簧一樣,花枝招展的亂顫。
“真是越老越能臭嘚瑟了!陸俞安,我告訴你,你再和我抬杠,我就和你離婚!”
等掛斷電話,姜珂問陸靳城。
“你干嘛要和伯父說我懷孕了啊?我根本就沒有懷孕好嗎?你哄弄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干什么啊?”
她沖某個表情不咸不淡的男人翻白眼,眼神,有說不出的嫌棄。
“沒有懷,你就懷一個給他們看看!”
“懷孕那種事兒,哪能是說懷就懷的?你這個男人,這點兒常識都沒有么?”
陸靳城眉梢微挑。
“你這是在抱怨我,還不夠努力么?”
姜珂目光怪異的瞅著陸靳城。
再扭過頭,她說:“我要去沖澡,不想回答你這個沒有營養的問題。”
姜珂轉身往衛浴間走,陸靳城長臂一伸,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也還沒有沖澡,一起洗!”
姜珂拒絕的果斷。
“不要,每次一起洗澡,你都不老實!”
她可沒有忘這個男人,每次提出和自己一起洗澡的要求,都把自己折騰的腰酸腿疼。
不管是浴缸,還是洗漱臺,亦或者馬桶蓋上,都是他恣意、放肆的主戰場。
“這次我不折騰你。”
姜珂才不信陸靳城的鬼話。
這個男人之前還說不會折騰自己呢。
可實際呢?
多個地點,多種體/位,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折騰她。
她記得他折騰她最恨的一次,抬起她的一條蹆,讓她另一條蹆支在地磚上,從后面一個斜側角度來。
動作最狂野那會兒,逼的她胡言亂語不算,還把掛在橫桿上的浴簾,生生扯掉。
“陸靳城,在那檔子事兒上面,你說什么,我都不信!”
“你們男人在床上的話也能信,豬都能上樹!”
陸靳城笑了下。
“豬怎么就不能上樹了?”
“回頭,我讓林易抱豬上樹,讓你看看,豬能不能上樹,行么?”
姜珂挑眉梢回望陸靳城。
“那你讓豬上樹,想干嘛?”
“證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可信!”
姜珂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有時候做事情,還真是夠沒有節操的!
用手指戳男人的心口。
“為了和我一起洗澡,你陸州長還真是夠沒有下限的!”
嫌棄的“嘁”了一聲。
“陸叔叔,你的節操呢?”
陸靳城神色一本正經,“碎你下面的嘴里了!”
難得這一次陸靳城和姜珂一起沖澡沒有折騰姜珂,還耐著心思的幫她洗頭發。
等再出浴室,姜珂坐在床邊,穿著雪白的浴袍,由著男人幫她吹頭發。
陸靳城手拿吹風筒幫姜珂吹頭發,中途,聽到姜珂說。
“陸叔叔,你第一次這么言而有信。”
陸靳城幫姜珂吹頭發的動作微滯。
“我之前言而無信么?”
姜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嗯,特別不講信用。”
之前的陸靳城,在姜珂眼里,真就是說了不做,也會做那種人。
有時候,她拒絕,他就想盡辦法挑/逗她,撩/撥她。
修長的手指,像是彈奏鋼琴一樣,在她小/月復/處的敏/感地帶,一再徘徊,撥弄。
到最后,本沒有興致做的姜珂,也被磨得委實想了。
這還不算。
陸靳城給她撩的渾身熱浪滾滾,想要了,他卻不給。
還逗她說,讓她求他給她。
姜珂被磨得沒有耐性了,身體越發難受,到后來,實在挺不住了,就吵著嚷著央求眼前的男人,讓他給自己。
有過好些次這樣的經歷,姜珂真就是怕了這個男人高超技術的技巧撩/撥。
陸靳城問姜珂:“我什么時候不講信用了?”
“你什么時候不講信用了,還要我來說么?”
陸靳城垂眸打量姜珂,沒有答話。
再抬起頭,繼續幫姜珂吹頭發,他問。
“怎么就說我這次講信用了?”
“因為你說了不折騰我,就真的沒有折騰我啊!”
陸靳城嘴角微勾,極淡的一笑。
“我等晚上呢。”
“等晚上,把這次補上,一起折騰你。”
姜珂:“…”
姜珂抱著林曉媃的資料,隨陸靳城回海州。
本來,在來T城之前,姜珂都已經決定不回去了,沒想到,折騰了一氣,還是回去了。
回海州的臉上,看一旁開車的男人,姜珂用手無聊的扯安全帶,問他。
“你休息好了么?三個多小時的車程,能頂住嗎?”
陸靳城余光看向姜珂。
“怎么,我頂不住,你打算替我開車?”
姜珂鼓著腮說:“你要是信得過我的開車技術,我替你開車也行。”
陸靳城說:“信不過。”
“你那三腳貓功夫,我怕被吊銷駕照。”
他可是沒有忘記這個小丫頭,和她第一次見面,就是她開車撞了自己侄兒的車,
“那你還說讓我頂你?”
“沒說,就算是頂,也是我頂你!”
姜珂:“…”
回海州有三個多小時的高速車程,姜珂看兩旁退后的景色,看的無聊,就和陸靳城說林曉媃的事情。
其實不用姜珂說,關于林曉媃的事情,他已經了解到了一些。
而且今天早上,他還特意早起,過去了一趟林曉媃的公寓那里。
還從當地派出所那里,要來了林曉媃當年案件卷宗的文檔,讓派出所所長,發郵件給他。
“我回海州,要好好研究一下她的事兒,她和我爸,一定還有其他關系在。”
“如果想查,就查一下,要是想去見你父親,問怎么一回事兒,可以和我說,我來安排。”
姜珂說不用。
“我爸之前就沒有對我坦誠,我再去找他,也不見得會對我坦誠,我倒不如,自己去查一下。”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來。”
沒有再和陸靳城說林曉媃的事情,姜珂又問他。
“既然我爸的案子輕判了,梁法官也死了,那我爸的案子,還重新審理嗎?”
“你爸的案子,得重新受理。”
姜珂不知道,檢方那邊也被指控說,有關姜文驥的案子,有錯案在里面。
借著姜文驥案子宣判一事兒,要重新受理,檢方那邊,就一些案子,特別是命案,也要重新調查一下。
姜珂往靠椅那里倚靠身體,有些疲倦的松氣。
“也是夠可笑的,一樁案子,翻來覆去,始終無法還原出來一個真相,知道的是有人從中作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些公職人員辦事不利。”
不管是蕭家父子從中阻攔也好,還是葉振軒在里面跳戲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