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長嘆息了一口氣。
“你爸現在涉及的贓款太多,就算是把我們姜家名下全部的房產,還有你爸套名的那幾個公司搭進去,也不夠啊!”
人的欲/望是無底洞,當初有了第一次貪念,并在第一次貪污中,得到了甜頭兒,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的貪污涉案。
久而久之,欲/望累積,就凝結成了一顆大毒瘤。
等到你想要鏟除時,這顆大毒瘤,早已經是致命的危險,根本就不是你再想鏟除,再想無視,就能不危急到你生命安全。
姜珂眉頭蹙的緊。
自己父親犯下的案子,是深邃的谷壑,早已經不是用金錢填埋,就能填補。
她已經不想再詢問自己母親些什么,問多了,只能證明她父親的骯臟,讓她對她父親失望。
姜珂再平復情緒,聽她媽媽說相關部門已經查封了他們家名下的全部房產,凍結了賬戶資金,像是想到什么事兒,問道。
“媽,我們家在臨市,有一處叫‘朗潤園’的房產,你知道嗎?”
蘇怡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目光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朗潤園?”
姜珂回答的中肯,“對!”
“叫朗潤園!”
姜珂不做隱瞞,說自己有一次回家,在自己父親書房,找到了一把鑰匙,上面刻著“朗潤園”三個字!
因為是一把鑰匙,姜珂下意識想到這把鑰匙是某個住宅小區的鑰匙,所以查了一下。
本來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但是她在網上,確實查到了這一處,在臨市,名為“朗潤園”的住宅小區。
因為是在她父親的書房里找到的這把鑰匙,在這之前,她有問過她的父親。
不過她父親閉口不談,她并沒有從他父親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是她知道,一把被自己藏在書房地板里面的鑰匙,絕非一般的鑰匙。
一定有它的出處,和它的價值。
不過,她不得而知就是了。
聽姜珂把事情復述一遍,蘇怡也皺起來了眉頭。
她從不知道,自己身為姜家女主人,自己丈夫書房的地板里,竟然有藏著這樣一把鑰匙!
搖頭,蘇怡說不知道。
“可能是我們家名下有太多的房產了,我記不清了,但是,我很肯定,你和我說的這個小區名,我第一次聽到。”
“不過不排除這可能是你爸自己私下購買的房產,而我并不知道。”
蘇怡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已然開始犯合計。
自己丈夫背著自己有房產,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過,他會把房產的鑰匙,藏在書房的地板里,這就不得不引起她的猜疑了!
到底是怎樣一把鑰匙,怎樣一處房產,竟然會惹得自己丈夫,如此小心翼翼的珍藏啊?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按理說,自己丈夫就算是背著自己養女人,給了那些二/奶房產,也不至于把一把鑰匙,藏得那么隱秘,生怕自己、怕旁人知道啊!
姜珂皓齒摩挲下唇,斂眸思量也想不明白自己父親書房為什么會出現這樣一把鑰匙,而且他還無可奉告的姿態,索性,想煩了,倒也不想再繼續糾結下去。
有醫護過來送餐食,姜珂喂蘇怡吃東西的時候,即便姜珂沒想談及她母親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
但是蘇怡自己,一直醞釀著如何開口,和姜珂說自己的事情。
再也吃不下去餐盒里的粥,蘇怡和姜珂說。
“…綁架我的人,是郝德勇。”
蘇怡被綁架那天,當初又是襲警,又是把她帶走,她剛開始還以為是誰劫了警車,要帶走自己。
可等她被帶到那處廢棄的屠宰場,她才知道。
是自己想天真了。
哪里是有人要借機讓自己越獄啊,分明是自己從監獄那個大泥沼里,被帶到了一個更深的深淵里。
蘇怡實在不愿意再記起那日的經歷。
于她而言,是噩夢,是至今想來都心有余悸的噩夢。
她不記得當時有幾個男人在蹂/躪她,四個、五個…或者更多。
她只記得自己身上的囚服被撕的粉碎,無數只毛手,在她身上各處游走,并且對她的身體,進行殘暴不仁的侵害。
被侵犯了好久,久到她連叫的力氣都沒有,漸漸飄忽的視線里,出現了郝德勇矮胖的身影。
還有他那丑陋無比,骯臟下/流的油膩肥臉。
意識到這一切的主使者是郝德勇,蘇怡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在她的記憶里,郝德勇和自己丈夫的關系不錯。
甚至在他們姜家出事兒之前的一段時間里,隔三差五就往他們家走動。
那會兒,郝德勇示好,蘇怡還以為自己丈夫可能要往上面提干。
哪知道,她所有的想當然,在意識到這一切都是郝德勇策劃出來的陰謀詭計,瞬間灰飛煙滅。
她啞著嗓音質問郝德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為什么要綁架她,做侵犯她的事情。
郝德勇不答話,只是淫/邪的笑。
然后把套子戴在身上,一邊粗魯的去侵犯蘇怡,一邊用下流的話罵她。
他說:“操/.不到你女兒,操/.她媽也挺爽的!”
許是因為蘇怡的身份,郝德勇眼球都是猙獰可怖的。
甚至他爽的一邊抽//.搐著,一邊興奮的嘬著后槽牙。
“我早晚會艸到你女兒,讓她在我面前像母/狗似的呻、/吟/浪/叫。”
那會兒,在郝德勇近乎變態的侵犯下,蘇怡才知道。
一直以來,郝德勇所謂的示好,完全因為自己的女兒。
至于自己會有今天的遭遇,也是因為郝德勇求愛不得,把針對的矛頭兒,針對自己。
姜珂見自己母親主動提及她不愿意再去想的過往,她表情微怔,瞧了她母親一眼后,斂眸,攪著餐盒里的粥,說:“我知道。”
“…他不僅綁架了您,也綁架了我!”
想到自己那天的遭遇,姜珂至今心里犯膈應。
她不知道,陸靳城晚來一步,自己會不會被郝德勇那個惡心的男人侵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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