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姜珂的母親,就她被郝德勇迫害一事兒,討一個說法。
不過,聽到夏沅在電話里,用悲戚的哭喊聲,和他,用磕磕絆絆的語調說姜珂被人綁架了。
一瞬間,如劈頭而下一道驚雷,風馳電掣,云煙滾滾,炸碎他全部的冷靜和理智。
目光驟變,他鷹隼闃黑的眸里,是震驚,是錯愕,是不可置信。
再回過神,男人瞳孔倏然瑟縮,眸間冷冽寒涼,布上一層海水融化冰川,在平靜的海面,掀起驚濤駭浪一樣強大震懾威力的暗芒。
“你在哪里?”
“…醫院,我在醫院,我陪姜珂…我陪姜珂過來看她媽媽,可是出事兒了,珂總媽媽被人下毒了,然后她…她又被綁架了。”
因為慌亂,夏沅目無章法,語不連貫,嚇得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這些什么。
只有姜珂被綁架的場景,一再在她腦海中盤旋、重復,不斷蟄刺她的理智,重擊她的內心。
本來,蘇怡出事那會兒,她就要打電話給陸靳城,告訴他,姜珂媽媽被人下毒的事情。
可是姜珂不許,她說陸靳城忙政府的工作,本來就已經很忙了,自己不能再給他添亂子。
所以,夏沅即便有千萬個要給陸靳城打電話,讓他過來醫院的心思,都因為姜珂的阻止,斷了念頭。
不想,事情的發展,超乎所有人的預想。
無論如何,夏沅也沒有想到,醫院這種公開場所,會有人罔顧王法,守株待兔,強行綁架了姜珂。
陸靳城臉色陰沉,似暴風雨來臨前,壓下的滾滾黑云,沉郁、壓抑。
夏沅還在電話里,聲嘶力竭的哭喊,陸靳城卻什么也聽不到了。
瞳仁折射鷹隼般鋒芒凌厲,他說。
“在醫院等我,我馬上過去。”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陸靳城達醫院的時候,警方和醫院的安保人員,全部都已經到醫院,在調門衛那里的監控,
兩個綁架犯雖然開車撞壞了醫院攔車桿,但監控錄像,拍到了車子車牌號。
陸靳城徑直進醫院門衛那里,看到夏沅抱著雙臂,瑟縮在座椅一角坐著,他走過去問夏沅怎么一回事。
夏沅抬起頭,瞧見陸靳城,一時間,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用手攥著他的袖管,顫抖唇,發聲。
“救姜珂,快救姜珂,她讓人綁架了,是兩個男人…他們、他們給她用迷藥了。”
夏沅說用迷藥三個字,陸靳城的臉,愈加陰冷。
顧不上細問夏沅詳情,他找到安保人員,讓他們調監控。
安保人員不關注熱點新聞,除了知道海州現任的州長是陸靳城以外,倒是沒有見過他本人。
正考慮應不應該讓他查看監控,過來這里的干警,從監控室魚貫而出,為首的負責人,聯系交通隊那里,準備讓各高速路口和相關樞紐閘口,和他們警方共同合作,堵住綁架姜珂的車輛。
剛打電話聯系交通隊那里,陸靳城走過去問負責人,“車牌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