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姜珂說完話,陸靳城炯爍的眸色,沉暗了幾分。
須臾,他說。
“如果查到兇手是誰,我會讓他付出等倍的代價,不過…”
“不是你動手,而是我。”
姜珂用頗為驚異的目光看陸靳城。
正想開口說“我不用你替我動手”,只聽陸靳城,用緩慢低沉,卻不失力度的嗓音說。
“手染鮮血這種事兒,我替你做。”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陸靳城送走姜珂,開車過去市局。
這是他自從從市局局長位置下來,這四個多月以來,第一次,踏足這里。
雖然從市局局長的位置下來,但這里的一景一物,一草一木,他還都格外熟悉。
陸靳城輕車熟路找到王崢所在的辦公室那里。
王崢在通電話,見陸靳城進來,和他擺了個“稍等一會兒”的手勢,讓他去沙發區坐,然后繼續通電話。
等掛斷電話,王崢拿著煙盒,過去沙發那里。
遞了一支煙給陸靳城,他問他有關蘇怡的情況。
陸靳城說不好。
“后半輩子都不能再行房了。”
“身上還有多處傷口。”
雖然王崢聽人議論,知道可能是這個結果,但是聽陸靳城和自己說,心境還是有所不同。
“這姜家還真是命運多舛,都已經搞得家破人亡了,還接二連三出事兒。”
陸靳城抽了口煙,沒有說話。
縹緲的煙霧,朦朧虛化了他一雙諱莫如深的眸。
待吐出口中的濁煙,他問他。
“這件事兒,那兩個同行的女警怎么說?”
“她們也懵了,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
按照那兩個女警所說的話,王崢盡數向陸靳城復述。
她們說,她們按照上級指示,帶蘇怡過去省檢院那邊,就調查小組要重新取證調查一事兒,盤問蘇怡一些相關細節問題。
這一切,都還正常進行,可回城北的路上,卻發生了意外。
本來,司機應該開車走四環線,然后下高架橋,走外環線,回去城北女子監獄。
卻因為掛警牌的車子行駛到四環線轉一條輔路的時候,因為前方一起交通肇事事故,造成交通堵塞,要疏通開這條堵塞的路,要花費二十分鐘的時間。
索性,司機就改道,走一條較為偏僻的小道,準備穿過荒無人煙的小道,上繞城高速路,回到城北。
卻不想,就在他們都以為沒有什么事兒,穿這條小道的時候,發生了被攔車的意外。
這條小道,本就鮮有人走,而且坑坑洼洼,道路崎嶇不平,開車速度不能太快。
所以,車子被四五個蒙面男人包圍那一會兒,他們幾個人都傻掉了。
正準備打電話呼叫應援,這幾個蒙面男人開始用棍棒,瘋狂砸窗戶。
很快,破碎的玻璃上,在一群歹徒的棍棒夾擊下,噼里啪啦,應聲而碎。
等到兩個女警有所反應,準備拔槍反擊,為時已晚。
手里的槍被奪過去,跟著,女警在歹徒殘暴的動作下,頭被鐵棍砸出血。
而司機,也被打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