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城被姜珂撩的受不住,喉結不斷滾動。
處在被動局面,他伸手去捏姜珂的小下巴。
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指下細滑的肌膚,輕問。
“怎么這么急?”
姜珂也不是急,是想要刺激。
多日不見,她只想放松身體,酣暢淋漓,用最直接的方法,感謝他對自己的寵愛與呵護。
只不過,自己的行為,不知羞臊就是了。
耳朵有些熱,不知道是空間小,氣息稀薄的關系,還是自己行為不自重的關系。
只是自己的行為已經出賣了身體的渴望,這時候否認,反倒顯得自己局促、矯情,倒不如大大方方、坦誠不公的承認。
踮腳去咬陸靳城的耳朵,姜珂在他耳邊,呵著嬌軟的氣,說了讓他大跌眼鏡的話。
“嗯…我欠\/x!”
陸靳城的神經,倏地緊繃。
連帶原本搭在姜珂翹尖上的手,也本能性收緊。
“嗯…”
被掐的有些疼,姜珂軟顫嚶嚀一聲。
她這么一哼聲不要緊,卻把男人逼的腎上腺素不斷激增。
陸靳城撈起姜珂的小身體扔到鞋柜上,傾身咬她的唇。
“要命的妖精!”
外大衣褪下,扔到一旁。
姜珂身上的衣物還沒有月兌去,陸靳城就貿然闖了進去。
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姜珂適應,又艮\/澀的侵進,疼得她貝齒直咬唇。
用手去摳男人白襯衫下結實的肩胛骨,挖到皮肉里的疼,讓她恨不得扯破男人的白襯衫。
玄關本就狹小,不夠施展,偏偏,陸靳城被姜珂撩的黑眸似墨染,根本就顧不上其他,一切都遵循了本能。
覺得45度角不夠,他直接將她拉成近90度角。
一垂眸,便可看到能逼紅人眼的一幕。
好在對彼此都夠熟悉,長時間的接觸,很快便將那一點蔓延開的痛,轉變成了無限延展的舒爽。
沒有離開,兩個人連著往內室走。
倒入牀里時,就著當下的樣子,繼續…
姜珂再如何不知饜足,很快就被喂得飽飽的,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到后來,索性叫停,說自己錯了,再也不要惹州長大人了!
陸靳城哪里肯信姜珂的話,這個撩自己手段一套一套的小丫頭,能意識到自己有錯,那才叫怪了!
又一次按著她拖到牀尾,連續了好久,直到姜珂意識不清晰,他才放過她。
姜珂不想挪動,已經有氣無力,拉著被子往身上一蓋,就想睡覺。
陸靳城拉著她,讓她枕枕頭,她卻不斷喘息說:“我不想動了!”
沒辦法,男人只好抱起她汗濕的身體,將她抱回牀頭。
夜半,姜珂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到自己的手機似乎在響。
她想伸手去摸手機,偏偏太困,連伸手的力氣都不知道。
只不過,手機只響了十幾秒,就戛然而止了。
再后來,她隱約感覺到自己身旁的男人,掀開被子起身,床鋪被壓下的重量,驀地一輕…
圣誕節的清晨,外面下了雪,還冒著青色的草尖和地面,積了一層很薄很薄的雪。
海州地處沿海城市,冬季溫度雖然不高,卻很少下雪,多數都是下淅淅瀝瀝的冬雨。
姜珂醒來的時候,陸靳城正好從衛浴間出來。
隔著一段距離,她便聞到男人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清爽醇凈。
當陸靳城坐到床邊,伸手勾姜珂鼻尖兒,問她“睡醒了?”,她拉著他的脖子抱他,和他要親吻。
陸靳城沒有拒絕,啄吻了她幾下后,問她是起床,還是繼續睡,順便還告訴她,外面下了雪。
姜珂對下雪倒沒有什么興致,在英國那會兒,她有去蘇格蘭待過一個冬季。
蘇格蘭的冬季,凜冽刺骨,漫天飛雪,幾乎大半個冬季,都覆蓋在白雪皚皚之下,和倫敦是截然相反的天氣。
“我不睡了,起來陪你吃早餐。”
說著,她起身要下床。
只是,剛拉開一點兒被子,意識到里面真空,又把那一點拉開的被子掩上。
“…你出去等我一下!”
姜珂,永遠有把自己置于放\/浪與不諳世事之間,輕松轉換的本事兒。
這不,昨晚索人命、吸人血的她,和今早羞澀、赧然的她,截然相反、判若兩人。
看姜珂的模樣,陸靳城無奈之余,被逗笑了。
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他起身出門。
“洗漱完,出來吃東西。”
等姜珂收拾好一切,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本能性把目光看向床頭柜上的手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關系,她昨晚隱約記得自己手機里,進來了電話。
不過拿起手機,她并沒有看到自己手機里進來什么亂七八糟的電話,最后一通電話,還停留在她昨天和陸靳城的通話記錄上…
等姜珂再出來,陸靳城在用手提看市局的官網界面。
抬頭看向姜珂,他合上手提,起身往餐桌那里走。
姜珂看著走步比自己快半步的男人,思量了一下,問他。
“我手機昨晚進來電話了嗎?”
陸靳城垂眸睨看姜珂,沉寂兩秒,說沒有。
“那就怪了,我怎么覺得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地時候,手機里,進來電話了呢!”
陸靳城說:“我手機里凌晨那會兒進來個電話,你可能聽錯了!”
姜珂“嗷”了一聲。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聽錯響鈴,也未嘗不可能。
等吃過早飯,陸靳城去政府里上班,姜珂則是拖著還有些酸麻的身子,回了家。
姜珂到家,除了看到在收拾家里衛生的黃阿姨,沒有看到其他人在,就問:“家里沒有人在嗎?”
黃阿姨頓住手里的工作,說:“夫人在家,這會兒應該在樓上睡覺,夫人昨天晚上出門見朋友了,今早凌晨三點半才回來。”
說來,黃阿姨也是昨晚吃壞了肚子,今早起來去廁所,才撞到了凌晨三點多才回來的蘇怡。
姜珂擰了下眉。
對于自己母親總凌晨回來一事兒,心懷芥蒂。
她可是沒忘自己母親之前干出來的那件操\/蛋事兒!
往上面送寶雞寶鴨,這樣有損她身份的事情也能做得出來。
一時間,除了“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句話以外,她再也想不出來還有什么詞語,能形容自己的母親。
沒有再多說話,姜珂對黃阿姨說:“我先上樓了!”
市局辦公室,林易把昨晚于副局掃了一個涉\/黃\/會所的事情,向陸靳城做匯報。
凌晨那會兒,姜珂聽到的手機響鈴,倒真不是她的電話,確實是陸靳城手機里進來的電話。
而當時打電話給陸靳城的人,是于副局。
至于事情——
是昨晚他們警方到會所抓賭掃\/黃時,在一眾人里,抓到蘇怡在場的幾個官太太。
都是明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一個副局,不好把人抓起來關進局子里,何況這是會鬧出正攵\/氵臺丑聞的事情,拿不定主意,就問陸靳城,這件事兒,該怎么辦!
碰上這種事情,除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能怎么辦。
陸靳城點了一支煙,用夾煙的手,擠壓太陽穴,沉靜了幾秒后,說:“放了!”
“陸州長,這是昨晚涉嫌賣霪嫖\/女昌的人員名單,你看一下。”
蘇怡和其他幾個太太的名兒,已經從這份名單上剔除,甚至為了給她們保留顏面,讓她們頭和臉遮著衣服,從會所的后門溜了。
至于知曉事情的內部人員,都被要求守口如瓶,不然就等著革\/職\/查\/辦。
那些個聽到風吹草動的人問起,也被要求說幾個太太只是在會所里搓麻唱歌,沒有干其他任何違法的勾當。
林易向陸靳城匯報完事情,離開。
待辦公室的門,重新合上,陸靳城轉動椅子,看向窗外。
望著外面略有些蕭條的景色,他深刻的眉眼間,有讓人說不出的疲倦和無力。
隨手拿起煙盒,從里面撿了一支煙出來。
待尼古丁的味道纏繞舌尖,麻痹味蕾,男人緊繃的神經,才勉強舒緩了一些…
有陸靳城這邊幫蘇怡扛著,蘇怡和幾位太太花天酒地的事情,并沒有傳出去,當晚執勤人員中,只有零星的幾個人知曉情況。
被抓到自己干了有損自己顏面的事情,蘇怡臉面掛不住,這回兒,是真消停了,以至于再有麻友找她出去搓麻、購物、亦或者做美容,都讓她找各種理由搪塞回絕了。
不過說來,她倒真就是要感謝陸靳城,碰了這么大的事兒,敢放水,救了她一命,不然,她這回兒算是玩完了!
姜珂回房間待了一會兒后,夏沅給她打電話,約她出去看電影,說是圣誕節上映的大片,未播先火,僅僅是宣傳片,就燃了一眾影迷們的熱血狂潮。
對姜珂,夏沅因為之前對她冷言酸語一事兒,心有愧疚。
所以,被周啟維開導,想通了以后,總想做點什么補償姜珂,不愿意讓兩個小姐妹的感情疏遠,把彼此間的距離拉開。
平安夜前一天,陸景鳴和夏沅都有約自己出去。
因為陸靳城,自己放了陸景鳴的鴿子,又因為陸景鳴,自己放了夏沅的鴿子,說到底,她對這兩個人蠻愧疚的。
因而,這次夏沅來找她出去看電影,即便身體軟麻的厲害,她也沒有拒絕。
和夏沅約定的地點,是伊凡國際商場。
買的是下午觀影票,見這會兒時間還早,夏沅拉著姜珂去吃午飯,說自己最近剛種草一家網紅店,就在這個商場里,一定要請她去吃。
說來,姜珂心眼小,倒是有點介意夏沅之前那么說自己插足陸靳城和陳茉之間感情的事兒。
不過,看性格大大咧咧的夏沅,似乎把那頁不痛快掀了過去,她也不好一直心里起疙瘩,就忽視心里還存有的那些不快,和她去吃飯。
因為是周一,還是中午,兩個人沒用排隊,就吃上飯了。
等餐的時候,姜珂開口問夏沅,關于陳茉的情況。
對于姜珂主動問關于自己表姐的事情,夏沅詫異了一下。
因為之前的事兒,她有意對姜珂開口說抱歉,卻礙于始終開不了這個口,她別別扭扭了好久,就包括現在,也還在別扭。
不曾想,姜珂倒是自己主動提及了和自己表姐有關的事情。
“她應該還好吧!”
說來,她倒真不清楚自己表姐怎么樣。
她最近和周啟維打得火熱,哪里會顧得上其他人怎么樣!
對自己表姐的了解,還停留在之前自己姨娘發照片給自己的事情上。
見夏沅對陳茉的事情似乎不是很了解,姜珂斂了斂眸,沒有再問下去。
捏著吸管喝了口椰汁。
一口椰汁尾燈喝下去,夏沅在糾結了良久后,一咬牙、心一橫,開口說了“珂總,對不起”五個字。
姜珂神情有些詫異的看夏沅。
下一秒,一口椰汁,險些嗆了她。
拿過紙巾擦嘴角的汁液,她笑著問她:“好端端說什么對不起?”
夏沅撓頭,一臉的糾結。
她也是要臉面的人,如果不是真拿姜珂當朋友,她也不想為自己的行為道歉。
“還不是…還不是因為我之前對你說了那些不中聽的話,所以…”
夏沅沒有再睡下去,但姜珂已經明白她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輕笑了她,她言不由衷的說:“沒事兒,都過去了,我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說來,她怎么會不介意?
她不過是在正常情況下和陸靳城相遇,相識,然后在一起,就這么莫名其妙被說成是小三\/插\/足,她不在意,壓根不存在。
只是,夏沅和她道歉,還三番五次的示好,她再怎么鐵石心腸,也不可能把不高興掛在臉上。
多年相知的小姐妹了,她也不想兩個人以后再出來玩,都擺著臭臉。
夏沅倒沒有姜珂想的那么多,見姜珂說沒在意,她沒心沒肺的咧嘴笑,“那就好!”
冬天畢竟冷的關系,不想吃火鍋,兩個人就吃了炭火烤肉。
餐館里的空調,鼓吹著暖風,再加上炭火的烘烤,很熱,于是,姜珂就脫了外面的外套。
剛脫掉外套,只聽夏沅咋呼一聲。
“珂總,你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