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燈光被遮擋,陸靳城的臉,異樣緊繃。
姜珂看他的模樣,知道他這會兒已經受不了了,很想笑。
今天去看歌舞劇,她本身就穿的禮裙,裙子往上一撩,就是她皙白滑膩的長腿。
似有故意,姜珂抬起白嫩的小腳,隔著西褲,去剮蹭男人的腿肚。
“陸局長,今天我可沒有撩你啊,是你自己自控力不行。”
陸靳城承認,強吻她后起反應,確實和她無關,但她一雙長腿在自己眼前袒露,還不經意摩挲,那不是在逼他么?
最關鍵的是,她竟然當著他的面,剝下了雪肩上面的肩帶。
一時間,肩帶掉落,凝滑的香肩,瑩嫩似初雪。
這還不算,鎖骨下面,即便躺著也平實的紛雪,在黑色裙裝和亞麻色卷發的襯托下,如剝了皮的荔枝,透著果肉般的鮮美,讓人生出想要吞食的谷欠\/望。
而最最最要命的是,她沒有穿雯詾,而是貼了小到不能再小的貼紙。
陸靳城的眼睛,深邃似凝了墨,隨時能滴出融入夜一樣的黑。
姜珂慵懶的撫弄長發,纖細的手,不斷在鎖骨處輕柔摩挲。
被逼的忍無可忍,陸靳城撈起姜珂的身子,直接抱坐在了擺飾臺上。
姜珂還來不及適應石英石臺面上面的涼,雙褪被迫向兩側掰開…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等結束,姜珂沒有累的睡過去,而且拉著羽被遮住風光,探著身,到陸靳城那側的床頭柜上面,拿抽屜里的紙和筆。
陸靳城看向姜珂,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花樣。
姜珂拿著紙和筆回來時,長長的發,像擺動的水草,在男人身上癢癢的劃過…
看姜珂拿筆在本子上亂劃,陸靳城問她想干嘛。
“不干嘛,立字據!”
男人詫異,劍眉微挑。
沒一會兒,姜珂把寫好的字據和筆拿到陸靳城跟前。
“好了,你看一下這個字據,沒有什么問題,就在上面簽字吧!我已經簽完字了!”
陸靳城接過姜珂遞給自己的本子。
本人陸靳城在今日立下字據,向姜珂起誓,大千世界,滾滾紅塵,無論多少女人誘\/惑自己,勾\/引自己,我都不為所動,不管是心,還是命根子,都只屬于姜珂一人,如若違背,愿自宮,永世再不為男人。
陸靳城看完上面的字字句句,笑了。
轉頭看向姜珂,他說:“你寫的不夠充分。”
說完話,他好看骨節的手指,拿住筆,在上面流暢恣意的寫下字。
等到陸靳城在上面寫完,他動作利落干脆的在落款處簽了自己的名字。
姜珂不知道陸靳城在本子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些什么東西,一把奪了過來。
待看到上面的字,整個人從耳朵到脖子,都燒紅了起來。
接著姜珂的字,陸靳城在后面補充。
我若背叛姜珂,不僅自宮,再不為男人,我還承諾姜珂,情根深種,只要她想,只要她要,即便古稀暮年,我也就愛她愛到無法自拔…
本是兩個人間的戲謔之言,不想陸州長身體力行,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對姜珂,情根有多深種!
于是,婚后的某一天,陸州長愛得無法自拔,陸太太哭著喊著求他拔出去…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因為自己母親的事情,姜珂昨晚一直沒有碰手機,她是第二天早上睡醒,才同意袁梓奕的 姜珂本以為自己同意袁梓奕的好友申請,她不會馬上和自己說話。
不想,自己同意的信息剛過去,她就給自己發了親親的表情過來。
不得不說袁梓奕真是名門望族里走出來的大家閨秀,性子恬靜清淡不說,連言談舉止都優雅知性,完全沒有我父親是省委書記,所以就高高在上的架子。
這不,她說她自己回國不久,對國內的一切事物都陌生了很多,有時間,希望姜珂帶她在海州這邊逛一逛。
姜珂見袁梓奕這么說,她沒有說拒絕的話,卻也沒有說答應的話。
我也是前不久才回國的,對國內的事物,也不是很熟悉。
袁梓奕給姜珂回了消息。
那就讓芊凝作伴,正好讓她帶我們兩個人四處逛逛。
不知為何,袁梓奕這話,讓姜珂生出了一種她本來想約陸芊凝出來,卻覺得不妥,又把自己腳上的錯覺。
要知道,她要是誠心在海州這邊四處逛逛,她找陸芊凝就行,完全沒有找自己的必要。
她就不信袁梓奕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前不久才回國。
思及此,她恍然明白了點事情。
莫不是她這是為了借機和陸芊凝走近,以此得到有一票陸家人的認可?
有了這樣的想法,就會因為主觀意識無限放大…
想也不想,姜珂打字回絕。
不好意思,我最近沒有什么時間,梓奕姐,你找芊凝去逛吧,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她就不信了,沒有自己做幌子,看她好不好意思腆個大臉去找陸芊凝!
姜珂沒有再和袁梓奕說什么,她以自己還有事情要忙為借口,退了 把手機扔到一旁,重新躺回床里,姜珂盯著天花板,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在床鋪里一連翻了幾個身,再煩躁的坐起身抓頭發,她拿著手機,下了床。
走到客廳,姜珂看到放在茶幾上面的糖果罐和巧克力,用手機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跟著,點開微信朋友圈,發了動態——
l先生說:女孩子要多吃糖,少吃醋,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我覺得我被老男人撩到了…
文字下面,附贈兩張她剛剛拍的照片!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姜珂是周五晚上,接到了自己父親告訴自己,說可以到政府辦公的消息。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姜珂以為自己進了公安口。
不過得知自己進的是財\/政\/局,當即就不高興了。
“爸,我說我只進公安口,你怎么讓我進財\/政局了呢?”
不否認財\/政局是肥差,多少人削減了腦袋也要往里進。
只是,姜珂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面!
“你先別質疑我,聽我把話說完!”
姜文驥之所以頂著被查的風險也把姜珂塞進財\/政局,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一直以來,州政府都有一筆填不上的錢。
這個窟窿不算大,金額也不算多,但是卻涉及了好多個高官。
這其中,就有姜文驥,甚至牽扯進來了一個副省\/級的領導。
這個副省\/級的領導,是曾經力保姜文驥上位的股肱之臣,姜文驥對他,發自內心相隨。
這不,這個高官不想被牽扯進來,就讓姜文驥把這個捅出來的窟窿堵上。
姜文驥自然是想把這個窟窿堵上,偏偏,他手上根本就拿不出周轉的資金來堵這六千萬的窟窿。
而且有了之前被暗查的事情,他不敢再惹事兒,以免讓反\/貪\/局和紀\/檢那邊查到。
只不過,這個窟窿不堵上,早晚是個事兒,特別年后,國\/稅\/局和財\/政\/廳要下來人查海州這邊的財務。
姜文驥不想自己落下個下馬的名聲,所以鋌而走險,決定把姜珂安排進去,讓她在財務系統工作,從其他財政撥款那里,把他惹出來的這個窟窿,堵上。
姜珂聽完自己父親的話,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她知道自己父親不見得是什么兩袖清風的清官,但是至少,也不能因為堵他自己的窟窿,給別的部門的財務,挖出來一個大窟窿啊?
這樣的做法兒,不僅不道德,甚至違法,擾亂綱\/紀。
“不行,這件事兒我幫不了,真的幫不了!我就想知道,你捅了這么大的窟窿,錢呢,錢都讓你搞哪里去了?”
姜珂想的很簡單,既然是錢惹出來的事情,只要用錢重新堵上就行了,沒必要讓自己做他手里的槍,隨便去使。
“還有爸,你惹了這么大的事情,還牽扯了好些個官員,他們就不出面管嗎?干嘛要讓你來處理這件事兒?”
這是姜珂第一次見識到官\/場的黑暗,竟然為了自身利益,不惜坑陷其他人。
姜珂不知道,姜文驥這些年大大小小惹出來不少事兒。
不過位高權重,和省里要員都有來往,還沒有誰敢把事情查到他的頭上。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省里換了高層領導,等于說領導班子集體大換血,那些個曾經保姜文驥的人,所剩無幾。
至于那些款,都被他拿去和房地產集團一起開發樓盤去了,還有碼頭和其他一些通信業務。
只不過人不走運,所有的項目都虧損,去年碼頭那里甚至丟了兩批貨。
為了堵無底洞一樣的窟窿,他把錢都搭進去了,哪里還有外人看來那么風格!
姜文驥沒有和姜珂說贓款的去想。
不管怎樣,在兒女面前,他還是要留一個好父親的形象!
沒有再說逼姜珂的話,不管姜文驥沉默了片刻后,還是說:“你再好好想想吧!除了自己的兒女,我也不知道我還能信任誰了!”
姜文驥不是不在意姜珂這個女兒,只是,他實在需要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幫自己處理這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