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蘇怡。
姜珂出去好久沒有回來,陸芊凝到洗手間找她也沒有找到,她不知道自己女兒是出了什么事兒還是怎樣,只好打電話過來問問。
“沒什么,我頭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那你回去怎么不告訴我一聲?好端端的,頭怎么疼了?”
蘇怡如釋重負,但也不忘責備姜珂不打招呼就離開的行為。
“可能…是剛剛喝了酒的關系。”
蘇怡沒有察覺到姜珂話里的不自然,只當她是喝了好濃度的酒。
“既然這樣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像是想到什么事兒,蘇怡又問:“對了,這么晚,你自己回去的嗎?”
姜珂眼底劃過一抹不自然,余光下意識瞥向在開車的男人。
須臾,她說:“我自己打車回來。”
“你回去之前和我說一聲好不好,老張就在樓下停車場。”
相比較讓姜珂自己回去,家里的司機送她,更穩妥一些。
蘇怡長吁了一口氣。
“行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告訴我一聲。”
“好!”
姜珂掛斷蘇怡電話沒多久,陳茉又把電話打進陸靳城的手機里。
陸靳城看到來電顯示陳茉,他遲疑兩秒,接了電話。
“靳城,你現在在宴會場嗎?”
電話里,是女性柔軟的嗓音。
陸靳城剛剛進會場那會兒,陳茉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這場慈善晚會本不是陸靳城下達團委和宣傳部操辦,不過負責這個項目的一個副州長,臨時去省里開會,就轉由他代為出面,來這邊看一看。
因為陸靳城的出現,陳茉視線就再也沒有移開過。
不過,他過來這邊,像是看到了熟人似的,往會場出口那里看了一眼后,和她,還有他母親簡單打了聲招呼,就說“我過去那邊和團高官說幾句話。”
說著,他便抬腳離開。
本以為男人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陳茉倒也沒有多想,哪知道,等到她再想找陸靳城,在會場里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這還不算,她剛剛還聽到蘇怡和陸芊凝對話,說姜珂也不在了。
聽到這里,她下意識想到自己昨晚在酒店撞到陸靳城和姜珂的場景。
陳茉本不是一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人,但事情發生的這么巧妙,時間點也恰好切合,根本就不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可以搪塞過去。
身為女人再如何大度,也不可能在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時,還無動于衷。
善妒這個詞,不適合她,猜疑這個詞,也不適合她。
但一切的一切是有前提條件的。
如果她的底限被觸及,別說善妒和猜疑這兩個詞,發瘋這個詞,也適用于她。
不同于姜珂應對蘇怡時的不自然,陸靳城神色無虞。
“不在了,臨時有事兒要去處理,先離開了。”
“這樣啊!”
不想陸靳城覺得自己打這通電話有監視他行蹤的嫌疑,她補充道。
“是伯母讓我給你打的電話,既然這樣,我轉告她,讓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