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靳遠身子狠狠一怔,臉色木訥的望著不知名的前方失神。
久久回不過神來。
滿腦子都是那句,她懷孕了…
怎么會這么快?
“他們不是剛訂婚沒多久?”江靳遠聲音澀然。
“嗯,訂婚之前他們就在一起了。”
葉思白并沒有絲毫的隱瞞,有些事,說清楚的更好。
若是江靳遠一直這樣下去,到后來,不一定會鬧出什么來。
還不如一開始,就干脆點。
江靳遠呼吸有些凌亂,似乎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了。
葉思白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
到了如今,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阮甜甜已經懷孕了,也訂婚了,不管怎么樣,他們都不可能了…
“江靳遠,當初說不喜歡她的是你,現在她已經要結婚了,你就更不該做出不合適的事情了。”
葉思白沉聲警告。
江靳遠卻忽然笑了,回過頭,看向葉思白,臉上滿是好笑。
“你覺得我喜歡她?”
葉思白面無表情。
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讓江靳遠笑不下去了。
“我不喜歡她,她嫁給誰和我沒關系。”
“這樣最好。”該說的都說了,聽不聽得進去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葉思白離開后,江靳遠渾身像是泄了氣一樣,整個人無力的靠在飄窗前。
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心臟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身側,被胡亂扔在那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江靳遠看著上面的號碼,面無表情,甚至帶著些冷。
接通之后,懶懶的按了免提。
“二少,顧芳菲堅持要見你。”
江靳遠眉眼間寒意聚集,和以往那吊兒郎當毫無城府的江靳遠,大相徑庭。
沒聽到江靳遠的回答,對面有些忐忑:“她申請出獄保胎。”
聽到保胎兩字,江靳遠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
“呵,呵呵…”男人低笑出聲,可那張臉,卻是扭曲可怕的狠。
“保胎?”
話音剛落,對面忽然嘈雜起來,之后,話筒前換了人。
“阿遠,你快帶我出去吧,我們的孩子不能有事啊。”
顧芳菲依舊是那樣,最擅長將自己最柔弱的一面展現給江靳遠。
可男人的心,卻不在軟了…
“顧芳菲,你非要提醒我當初我做了多么惡心的事嗎?”
對面聲音一頓,之后,顧芳菲聲音倏然變得尖銳,那里還有剛剛的柔軟。
“江靳遠,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你難道連自己的骨肉都不顧了嗎?你怎么能這么冷血?”
江靳遠最惡心聽到的,就是他的骨肉。
如果不是顧芳菲,他是不是在她訂婚之前,就可以去阻止了?
是不是,還有一絲機會…
江靳遠有些失神,干澀的眼眶此刻有些濕潤。
“把電話給陳凌。”
顧芳菲還想說什么,電話已經被搶走了。
“帶她去醫院,把孩子拿掉。”
對面沉默了片刻,開口:“獄醫給她檢查過,她在牢里被折磨的很慘,孩子是勉強保下來的,如果要拿掉,顧芳菲的身體不一定能撐得住…”
江靳遠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忽而一笑,惡劣猙獰。
“撐不住,就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