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小心就能打發嗎?世上哪有那么多不小心?”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黑暗,語氣也格外凌厲起來,如刀鋒一般,刮過她的耳廓。
喬沐元真得不記得了,她到底說了什么?
紀長慕的手指頭輕輕刮過她的下巴,脖子,引得她渾身戰栗。
他一向知道她的敏感之處,手上也不用力,但到了她的敏感處卻稍稍按下,輕攏慢捻,幾番之下,喬沐元顫抖不已,嬌軟無力,在他懷里掙扎無果,又開始哭。
“紀長慕,好歹夫妻一場,你沒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喬沐元聲音都在顫抖,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可偏偏紀長慕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
幾次撩撥之下,喬沐元整個人都要崩潰。
“我不記得那天晚上說過什么,如果得罪了你,也只是酒后胡言。我們已經離婚,以后你在瓊州我在京城,天南地北,也不會有什么交集。我這幾個月過得并不怎么好,我最親愛的哥哥走了,我真得過得不好,以后大概率也不會比你過得好,所以你不必恨我…你停下…”
喬沐元受不了他的招惹,渾身如有螞蟻爬過,她雙肩顫抖,眼里都是水汪汪的淚。
紀長慕見她反應強烈,終于收了手,淡淡道:“喬沐元,我技術不好么?”
“紀長慕…我們已經結束了,你想知道答案去問你身邊的女伴。”
“看來,你是真不記得那天晚上說了什么。”
“我真得不記得了…”喬沐元頭痛欲裂,她但凡能想起一點也不至于這么被動,她說了什么讓他這個反應?
“喬沐元,我可一點都不信你那天晚上醉得不省人事,如果真醉成那樣,怎么會說那些話?你也挺會的,知道男人聽不得那些話。”
喬沐元受不了了,她是真得不記得了。
她說了什么話戳到了他的肺管子?
但她再怎么說,也比他在洗手間跟陸思羽做那種事來得干凈坦蕩。
一想到晚上在洗手間聽到的那些,她突然趁他不注意,低頭,咬了他一口。
“嘶——”紀長慕眉頭緊皺。
她咬他都是下狠勁,這一次更是像一只小狼,牙齒咬在他的襯衫,直接出了血。
“喬沐元,你瘋了!”紀長慕痛得松開手。
喬沐元連滾帶爬下車,一只鞋落在了他的車上,但她已經顧不了,飛快往自己的車上跑。
鎖上車門,她哭得不能自已,一顆心跌宕起伏,飛快跳動。
紀長慕沒有追過來,酒店里也陸陸續續有人出來。
喬沐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可是,罵他,打他,咬他,都無濟于事,她心臟空了的那部分,再也填補不上。
她一走,紀長慕低頭查看被她咬過的地方,出了血,襯衫上都是紅色的血牙印,咬這么狠,她的牙還要不要?
他用濕巾擦干血跡,薄唇緊抿,眼神幽邃。
他晚上喝下去的酒基本醒了,喬沐元那一巴掌打得他臉頰火辣,這會兒臉上還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