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頭輕輕摩挲著戒指,看了很久,但最終還是沒有摘。
刪帖的背后勢力她也猜到了,可能正是紀長慕。
既然帖子都會被刪,她和紀長慕離婚的事也都瞞得滴水不漏,那么她還得再繼續瞞著,至少等媽媽身體好一點。
她是不是還得感謝紀長慕,沒把離婚的事大規模爆出去,萬一公開,喬氏集團的股價又得飛流直下三千尺。
喬氏已經禁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打擊。
喬沐元抬起頭,又看到屏幕上的照片。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跟誰交往都是他的自由,但,在沒有離婚之前,他已經和陸思羽暗度陳倉。
偷拍的照片從時間來看是昨天,她偏偏昨天夜里無意中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也許那時候陸思羽正睡在他的身邊。
她喝多了定然是胡言亂語,他一直沒掛電話,可能是在跟陸思羽一起聽著她喝醉時說的胡話,指不定怎么嘲笑她。
一時間,喬沐元懊惱無比。
糟糕的是,她昨天喝斷片了,根本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么。
喬沐元滿臉苦惱。
井銳不知何時走過來,他敲了敲門,走進喬沐元的辦公室。
他一眼看到喬沐元電腦屏幕上的照片,以他的敏銳,他其實早就知道一二。
但喬沐元和紀長慕離婚這個事是他們自己做的主,消息幾乎處于密不透風的狀態。
“井銳哥。”喬沐元抬起頭,“我剛剛取回來的財務報表,你幫我審查一下。”
“行,交給我。”井銳二話不說,又將自己帶過來的文件夾遞給她,“這里是一些取證報告,需要你過目,然后簽字。”
“好。”
喬沐元默默關掉電腦上的帖子。
她勾了勾唇角,苦笑:“井銳哥,讓你見笑了。”
“紀總在瓊州出軌?”
“不是,我們離婚了,我也懶得去找他是不是出軌的證據,無所謂了。”喬沐元云淡風輕,就連嗓音都很輕,像是在敘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這一刻,井銳想起薄伽丘《十日談》里的一句話——愛只會自行消亡,任何計謀都難以使它逆轉。
一旦,愛情這個東西一點點消亡,也就沒有以后。
但他擔心喬沐元,這個小姑娘看上去比誰都堅強,能在這種時候撐住喬氏的場子,但不一定能受得了多方面的打擊,尤其是自己丈夫和他人在一起。
井銳也算是當年在紐約的見證人,那時候,喬沐元比誰都喜歡紀長慕。
他也不知道紀長慕對喬沐元的愛多不多。
但歐凡說,紀長慕心機深,一切都是他迂回的套路和手段,如今的喬氏給不了紀長慕幫助,甚至會拖累他的JY,所以紀長慕選擇跟喬氏撇清關系。
“大小姐,你們很久沒有見面了吧?”
“嗯…”喬沐元啞聲應了一句,岔開話題,“井銳哥,我早上不忙,我們聊聊工作。”
“行。”井銳在她前面的沙發上坐下,準備同她一起聊聊工作上的事。
喬沐元很聰明,有些業務他教了一次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