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在說什么?什么走私貨?是需要我幫你查一查嗎?”
“少給我裝蒜,去慕尼黑的時候你動了什么手腳?”
那段時間,他每天忙于處理JY內部漏洞和合作談判,分身乏術,沒料到陸思羽會留一手以此作為要挾。
這個女人太貪心。
“是紀總在國外的貨物出了問題嗎?那我不清楚呀。如果是走私的話,那問題不小,萬一國際刑警來查,紀總豈不是要坐牢?要不紀總說給我聽聽,我幫你解決呀。”陸思羽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紀總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怎么能兇人呢!”
“陸思羽,你可真是毫無契約精神,我不肯續約你就跟我玩下三濫的手段,是么?”
“不肯續約就不肯續嘛,明天最后一天,大不了我出國去。可是紀總說話太不好聽了,這以后紀總要是真坐牢了,難道不指望我去救你么?”
正說著,紀長慕的手機里有電話打進來。
他中止和陸思羽的談話,接起新的電話。
原來是警方,需要他去警局一趟。
紀長慕掛上電話,他從衣柜里拿出一件深灰色長風衣穿上。
下了樓,室外風大,吹起他風衣的邊角。
阿勇已經在院子里等他,紀長慕上了車,臉色平靜,直接讓他開去警局。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間到了清明。
喬知行從國外回來給看喬乘帆,陪同他一起去的是喬沐元。
姐弟倆站在墓園里,寂靜無聲,守著這僻靜的地方,一站就是半天。
從昨天開始京城就在下雨,喬知行撐著傘,替喬沐元遮住風雨,兩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站在朦朧的雨霧里,一動不動,任由風吹雨打。
葉佳期這段時間接連做噩夢,高燒不止,總是夢到喬乘帆,夢到他回來了。
喬斯年寸步不離陪著她,不僅不再過問喬氏集團的事,就連海外市場都很少再過問,每天留在葉佳期身邊,生怕她睜開眼睛看不到他。
午后,喬沐元有點站不住,心口疼得厲害,像有一把刀在絞動。
喬知行扶住她的手臂:“姐,回去吧,外面很冷。”
“這些天我也總是夢到哥哥,夢到自己坐在他的單車后面,他載著我逛遍京城…可是一睜開眼睛哪里還有哥哥…”喬沐元的聲音越來越低,嗓音沙啞。
“姐。”喬知行摟住她的肩膀,輕輕拍著,眼睛也紅了,“哥哥在天有靈,還會保護我們的。這邊很冷,我們先回去,改天再來看哥哥。”
喬沐元哭了,淚水像天空中的雨水,連綿不斷。
她捂著臉,不敢看墓碑上的照片。
她的哥哥,明明之前還活生生站在她的眼前啊…
喬知行不忍心看她哭,扶著她下山,離開了墓地。
喬沐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到了車上還沒有緩過氣。
喬知行拿了一條干毛巾,細心地替她擦著頭發:“姐,你一哭我也想哭,哥哥在世的時候最怕你哭,他現在肯定不愿意看到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