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陪著,自然是神清氣爽。”晏伽也沒多說,“老紀,昨天晚上的事多謝了,蘭城這邊我會處理好。”
“別為難你的家人。”
晏伽沒再說什么,寒暄幾句后掛了電話。
家人?他們拿他晏伽當家人嗎?
老紀這個人啊,他記得當年剛剛認識他的時候,心狠手辣、城府極深一人,如今過了三十而立的年紀,似乎變得心慈手軟起來,說話也變得溫柔許多,看來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樣。
晏伽根本沒想過紀長慕會跟喬沐元結婚。
沒想到,喬家倒沒反對。
晏伽的手伸出去,落在林梔的頭頂上,順著她柔軟的發絲輕輕撫摸。
林梔身體一抖,想避開,但一想到車內就這么大空間,躲,能躲到哪里去呢。
她當做沒注意,閉上眼睛假寐。
晏伽的手更不規矩起來,手指頭繞著她的頭發絲,又碰了碰她的珍珠耳環,修長溫熱的指尖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來回觸碰。
這種觸碰讓林梔很不舒服。
她眉頭緊皺,忍無可忍時會躲開。
晏伽笑了,眉梢上氤氳了一層不明的意味:“都是當媽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敏感?”
“晏伽,我們之間身份有別。”
“哦,不就是又想跟我擺大嫂的架子,你還真拿你當我大嫂啊。”他冷笑,絲毫沒當回事。
林梔不想跟他爭吵,不論是身份、體力還是嘴皮子,她都不是他的對手。
沒多久,車子開回晏家。
晏松源在陪洲洲玩。
昨晚上,晏松源心臟病突發,好在家里有醫生,沒有發生什么大事。
今天一早,晏松源身體比較虛弱,哪里也沒去,在家陪著洲洲。
他很喜歡這個小孫子,可能,也是晏家唯一的繼承人了。
晏伽剛進客廳,洲洲眼尖,透亮的大眼睛里閃著光,晃動著白嫩嫩的小胖手:“二叔叔。”
轉眼,洲洲又看到了林梔:“媽媽!媽媽!”
他還是跟林梔更親近,跑過去要她抱。
林梔眼里泛著水花,抱起洲洲。
她昨晚上去找左滔時想的最多的就是洲洲,別的她什么都不怕,唯獨怕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后給洲洲造成惡劣的影響。
好在…一切平穩。
晏松源對這個兒子沒什么好臉色,什么都沒說。
倒是晏伽主動走過去,慢條斯理脫下身上的黑色大衣,卷起一截衣袖:“爸,我們聊聊?”
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
晏松源站起來,沉聲:“書房。”
“行。”
洲洲本來還想要二叔叔抱,但被林梔拉回來。
林梔抱著他去了琴房。
晏家的琴房很大,倒也不是特地為洲洲建的,這處琴房是當年晏鋒和晏伽小時候練琴的地方。
如今,家里也沒人再彈琴,這里就留給了洲洲。
洲洲的鋼琴老師是個二十多歲出頭剛畢業的藝術系小男生,約好十點,他來教洲洲彈琴。
洲洲跟別的小朋友一樣,不喜歡學習,喜歡玩。
但他又不怎么敢,因為媽媽會兇他。
最后,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跟著老師學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