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信,她還覺得紀長慕那人是不是有毛病,放著這么一個小美人主動撩他,居然無動于衷。
喬沐元喝了半杯雞尾酒,趴在吧臺上昏昏欲睡。
忽然,酒吧外走進來一個披著黑色長大衣的男人,身上是室外天陰清寒的濕氣,混著他身上一貫的烏木香,羽毛似的往喬沐元鼻端鉆。
她抬頭,果真是他來了。
男人大衣下是一套隨意的深色家居長衫長褲,紐扣系得嚴嚴實實,裹著大衣,雖然隨意,但氣場卻壓不住。
喬沐元正托著頭,眼前的紀長慕也變得模糊起來,一時間分不清是眼花、醉酒還是夢境。
困意襲來,她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他。
紀長慕緩步走到吧臺,推開她面前的酒杯,沉聲:“回家。”
他伸出長臂,抱起她。
袁晴晴將包遞過去:“紀總,喬沐元的包…”
紀長慕示意身后的司機接過,自己則抱著喬沐元離開了酒吧。
車子就停在外面。
他將她放在后排。
喬沐元喝多了,呢喃自語,有時候還會小聲唱歌。
“開車。”
“是,紀總。”
紀長慕給她穿好外套,見她里面穿了套超短吊帶上身和小皮裙,露出白皙有致的腰肢和長腿,眼睛紅了幾分,給她扣好外套,手上用力幾分力。
沒等他抬頭,喬沐元小手一攬,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嗅了嗅鼻子,是熟悉的氣息,她安心下來:“我晚上右腳撞到桌子了,疼。”
“活該。”
“什么嘛…生氣了。”喬沐元松開手,真得就不理他了,背對他,轉過去。
倒是紀長慕掰過她的肩膀,在黑暗中凝視她的雙眸:“今天晚上為什么穿這么短的衣服?”
“我愛穿什么穿什么。”喬沐元不大想理他,“你弄疼我了…松手呢。”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來喝酒,你是真不怕在酒吧出意外。”
“這家酒吧老板認得我,怎么會出意外…你弄疼我了,松手…”喬沐元不滿地嘟噥,“酒吧里都是年輕的男孩子、女孩子,跟他們在一塊有活力,你懂不懂?”
“我怎么不懂,你不就是覺得跟我呆一塊沒勁。”
“是,沒勁。”喬沐元閉目,窩在后排的座位上,“沒勁透了。”
小姑娘又覺得十分不爽,踢了踢前面的車座椅。
“你今天晚上喝醉了,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紀長慕沒打算再繼續把這個話題接下去,“明天一早我要去開個會,中午有個酒局,我下午回來。”
“別跟我說,隨便你。”
紀長慕不說話了。
車內陷入安靜。
凌晨的京城仿佛進入巨大的寂靜漩渦,夜雨闌珊,北風不止。
車子開回浣花時,喬沐元已經睡著。
紀長慕替她脫掉外套,稍稍擦了擦臉。
小姑娘不讓人碰,裹著被子就睡。
她今天酒品還算可以,除了一直胡言亂語外,沒有吐,也沒吵吵嚷嚷。
紀長慕將空調調到一個舒適的溫度。
關上燈,他回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