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你對我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你就說出來,不要讓我猜。我想,成年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猜忌。”
“我對你沒有猜忌,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宋邵言,我不會再相信你,你既然對我如此不信任,那也沒什么好說的。”
宋邵言聽得一頭霧水。
他什么時候不信任她了?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宋邵言微微倚靠在座椅靠背上,眸光凜起,狹長的眸子里是黯淡的光澤:“我何曾不信任你?嗯?”
“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你嘴上說就算小糖果不是你親生女兒你也會追我,可實際呢?如果她不是你親生女兒,你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更不會說追求我、喜歡我。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你說的這么純粹,你也不用再編織謊言。”
“為什么要有這種猜忌?寧安,我宋邵言問心無愧,我追求你是因為愛你,不是因為小糖果!”宋邵言擲地有聲,眸光凜冽。
“不是因為小糖果你還背著我偷偷去做親子鑒定?你要是心里頭沒有猜忌、沒有懷疑,你會去做這種事?!”寧安“騰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偽君子、真小人。
寧安眼底的鄙夷愈演愈烈,目光犀利如刀片。
她真得不知道宋邵言有什么不敢承認的。
敢做不敢當?
宋邵言心里頭一“咯噔”,親子鑒定…他把這事給忘了啊。
那天他還是接到醫院電話才去把親子鑒定給拿回來,一拿回來就忙著做事,把文件夾擱在書本里,后來干脆就忘了。
直到今天寧安提,他才想起來,他干了件什么蠢事。
難怪寧安這么大火氣…眼神里都是火。
他懂了。
可他不是故意的…這要怎么解釋?
寧安見他不說話,心里有數了:“不說話了是吧?親子鑒定書,你有本事說它自己從醫院飛出來的,不是你帶小糖果去做的。你對我的感情可真是純粹得很呢!”
這么純粹的感情,她可接受不起。
宋邵言有一種完了的感覺。
是真得完了。
這種事情被寧安誤會,莫說分手,就是雷霆大怒沖他開一槍也不過分。
寧安肯定誤以為他嘴上說愛她,背地里卻不相信她,還帶著小糖果去做親子鑒定,等于就是說,他在懷疑她的操守。
宋邵言腦子轉的快,但也不知道該怎么給她解釋。
寧安已經拿起自己的包,臉色難看:“宋邵言,無話可說了是嗎?非要我把話挑明你才有自知之明?以后你嘴里那些騙人的話還是留給說給年輕的小姑娘聽去,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不要再來找我。”
“安安,聽我解釋。”宋邵言蹙眉,“這事有點復雜,不是,也并不復雜,但你聽我說。”
“怎么,剛剛這么一會兒就把故事編好了嗎?你是不是要說是醫院醫生慫恿你做的?還是說親子鑒定書自己長了腿跑出來的?”
宋邵言:“…”
他人品有這么惡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