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戒備森嚴,守著船艙所有出入口。{隨}{夢}щ{suimеng][lā}
護士和醫生則很忙碌地在做手術,個個臉色嚴肅,神情肅穆。
孟沉的助理在焦急不安地等待著,他也幫不上任何忙,只能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在孟沉跳進江里的一刻鐘后,公安的人來到江心。
秦時恩的人大部分都會水,秦時恩掉進水里后,迅速就被他那批死士給救起。
只不過,秦時恩已經無處可去,只能乖乖被公安的人帶走。
方藍受了很嚴重的傷,再加上她不會水,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水湍急,水面上還漂浮著血跡。
但因為水流和雨水,這些血跡很快就散了,了無痕跡。
孟沉助理焦急地在船艙里走來走去,一會兒看看外面的雨,一會兒看看頭上的燈。
不停地有消息傳來,但沒有一個是關于喬斯年和孟沉的。
江水太黑了,根本看不到人。
助理知道,不能再任由孟沉這樣找下去,已經一刻鐘的時間,再游下去,肯定體力不支!
他迅速吩咐幾個保鏢:“你們去找孟先生,把他帶回來。”
“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已經是凌晨三點半。
一天中最安靜,最森冷,也是最駭人的時刻。
今天又正值清明節,氣氛格外讓人不安和慌張。
五分鐘后,孟沉氣喘吁吁上船,渾身是水,體力已經很不支。
沒有等任何人問話,孟沉坐在船邊,忽然低下頭,痛苦地將手指插進短發里,臉上是肆意橫流的淚水。
痛苦的感覺蔓延全身,四肢百骸間都是難忍的疼痛。
他沒有能找到喬斯年。
江心的水比他想象中還要急,人剛下去,如果不是救生衣,會被湍流和旋渦卷走很遠。
江心的湍流是一種很可怕的存在,就像是黑洞,深不見底。
孟沉的助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他眼里的孟沉沉穩、內斂、不多言語,做事效率高,為人正派磊落,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無助的孟沉。
他可以意識到孟沉在哭。
一個男人哭…意味著心里頭的有些東西已經瀕臨到絕望。
他的心一拎。
孟沉就這樣坐在船邊,冷風直往他的身上吹。
誰也不敢去過問,就任由孟沉坐著。
冷風呼嘯,遠處一片漆黑。
就這樣,孟沉像一尊雕塑,靜靜坐著,一動不動。
或者說,他已經忘記該做什么。
眼前閃過喬斯年的面容。
他們感情很好,雖然小時候也打過架、動過手,但二十多年的友誼早已難舍難分。
這份感情很厚重,如山,如海。
而這一次,他怕是永遠失去喬斯年了。
他不敢想象意氣風發的喬斯年死去的樣子…
“不…”孟沉用力揉著太陽穴,不能再想,不敢再想。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
葉佳期還活著,他怎么能死?
助理小心翼翼走上前,遞了一支煙給孟沉,他覺得孟沉需要這個。
孟沉伸手接過,嗓音嘶啞而疲憊:“謝謝…”
助理給孟沉點上煙,很快,煙霧繚繞,尼古丁在一點一點麻痹著孟沉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