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地開口:“我知道了。”
說著,將手里的盒子放在他的手掌上,“這是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
章伯言卻是將它放在了桌上,淡聲說:“小北不會要的。”
他起身,“就這樣吧,你好自為之!再有下次我不會放過你。”
他走向門邊時,身體卻是被張仲羽從身后抱住了。
抱得很緊,力道像是可以將兩人的身體揉在一起…
“哥,你為什么不要我?”她的臉貼在他的背后,聲淚俱下,“我也喜歡你很久,很久很久了…我可以為你放棄一切,我為你做的可以比莫小北多出很多。”
章伯言很淡地說:“愛情于我這里,不是得到而是給予。仲羽,大部分的男人都是這樣。”
“況且,我是你哥。”他輕輕說:“放手,我不想你太難看。”
“我不放手。”張仲羽仍是哭泣著,“哥,你以為莫小北是你的妹妹時,你不照樣愛她喜歡她,甚至占有她,為什么我不可以,為什么變成我就不可以?”
“因為你不是莫小北。”章伯言的聲音很低很沉,隨后就掙開她,掉過頭。
張仲羽跌在地毯上,她怔怔地:“哥,如果她是你妹妹,你還會愛她嗎?”
“會。”他注視著她,居高臨下。
張仲羽徹底地呆住了,隨后就流著淚笑了:“哥,如果我現在跳下去,能不能阻止你和她結婚,會不會讓你多愛我一點。”
“不會。”他望住她,近乎冷血地說:“你跳下去粉身碎骨,也不會改變什么。”
在她哭得慘烈時,章伯言走了出去。
福伯還守在門口,也聽了一些,不禁嘆息。
“找個人守著她,不要讓她做傻事。”章伯言淡聲吩咐。
福伯不禁多問了句:“少爺還是關心小姐的?”
章伯言望著福伯,那目光福伯一輩子也忘不了,說不出陰暗。
按理說少爺今天結婚,就是被小姐鬧了一場,也不應該有這樣陰暗的時候。
但是少爺此時的神情就是讓他看不懂。
在福伯內心不安時,章伯言緩聲開口:“留下她,我是為了小北。”
福伯心里一凜,立即就明白了,仲羽的存在就是一只小白鼠。
他就說,少爺什么時候變得這樣仁慈了?
章伯言走出去,先去了小北的化妝間。
莫小北已經準備好了,今晚是一襲紅色禮服,國內首屈一指的中式禮服設計師的特別定制,長款的拽地禮服,肩側披著長長的紅紗,有好幾米遠,從紅毯走過去十分拉風。
而她今晚戴著的是那套“女王的權仗”,回來后她又將寶石重新弄好,“烈日灼心”的概念雖然好,不過要是配禮服還是得正兒八經的。
當宴會廳的音樂響起,章伯言牽起她的手,緩緩走進去。
兩旁響起掌聲…
這晚,章總的興致很高,莫小北攔了再攔,他還是喝了好幾杯。
結果就是婚禮還沒有結束,林謙就提著小藥箱過去幫新郎官打止痛針。
莫小北也和他鬧了一晚上 他將她此生唯一的婚禮給鬧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