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這樣一天天過去,莫小北偶爾會去見一見唐堯或者是傅染,章伯言知道也沒有說什么。
只是,后面的一個月,他們確實是生份了很多,不復之前的親密。
她再不會像是之前那樣和他撒嬌,也不會在他回來時跑過去在他身邊蹦蹦跳跳:“章伯言,猜猜福伯今晚給你準備了什么?”,更不會在清早時,摟著他的脖子賴著不想起來,說章伯言你先刷牙,我再睡一會兒…
章伯言坐在辦公室里,輕輕地笑著,笑得有些苦澀。
章華站在辦公桌前,低語:“章總,明天莫如海就要判刑了,您要去嗎?”
“不去了。”他抬了眼看著章華:“小北她也說不去,不去也好,省得她看了傷心。”
章華點頭,猶豫了一下才低語:“我聽說最近,莫南笙鬧得厲害,說是往莫家的律師那兒跑了好幾次。”
章伯言側頭看著他。
章華微笑:“應該是為了莫如海手里的股份。”
“那莫如海是怎么打算的?”章伯言淡聲問。
其實現在莫氏的股份四分五裂,從長遠考慮,莫如海實在是沒有必要強撐,畢竟莫南笙也不是那塊料,手里握著莫氏的股分,等華瑞或者是他這邊有動作才是上上之道。
可是章伯言的心里太清楚,莫如海這人,沒有那么簡單。
他的選擇,只會有一個。
只是,他沒有和章華細說。
章華笑了一下:“張律師也是個老奸巨滑的,怎么可能會給莫南笙什么回答,不過就是糊弄過去罷了。”
章伯言沒有再問了。
因為真相總會出現。
他,不急。
在莫如海判刑的那個晚上,他回去得特別地早。
一回去,福伯接過他手里的外套,聲音壓低了;“在樓上呢,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章伯言站在一室的暖黃燈光下,朝著樓上的方向看,薄唇微抿:“鬧脾氣呢,我上去看看。”
福伯嗯了一聲,又多了句嘴,“少爺,對小姑娘,還是得溫柔點啊。”
章伯言頓了一下,朝著樓上緩緩上去。
而那個小老頭,巴巴兒地看著半響,呢喃:“小北這丫頭,要是念著少爺的好…就…”
后面,竟是不忍心說出口。
二樓,章伯言推開主臥室的門,她不在。
他想了想,于是走到之前為她準備的臥室門口,輕輕推開。
她在,正趴在北面的露臺那兒,看著外面。
他的喉頭有些緊:“小北?”
莫小北站在一室幽暗中,聽到他的聲音,身形頓了一下,才輕聲開口:“你回來了?”
他緩緩走過去,將她抱回到床邊坐下,“這么冷,站在窗邊會著涼。”
她細細的手臂,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章伯言攬著她的腰身,聲音很輕:“小北?”
“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她的聲音很低很小,帶著一抹鼻音,明顯就是哭過了。
章伯言另一只手撫著她的長發,一下一下的,像是哄孩子一樣。
她的手,抱得更緊了。
那力道,有一種絕望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