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成功的路上,他唐堯最不需要的就是單純。
要么就是純玩,要么,就是他之后成婚的對像。
那個女人,要么夠有能力,要么夠有背景,在剔除了愛情之后,他的婚姻從來就是工具而已。
只要能盡夫妻義務繁衍后代,之后他對自己的妻子其實沒有那么多的要求。
她想玩的話,不要綠帽子滿天飛就可以了,當然,他也不會忠誠于一個女人。
沒有愛情的婚姻,大抵是如此…
唐堯發動了車子,開出章園。
他并沒有想到,后座上躺著的小白兔,有一天也敢揮起鋒利的小爪,強悍得足以和他對抗…而且能弄得他灰頭土臉的。
莫小北站在門廳那兒,看著唐堯的車子離開,慢慢地轉身朝著大廳走。
福伯迎了上來,輕咳一聲:“少爺才回來!”
莫小北哦了一聲,頓了頓:“我有點餓了,福伯你送點夜宵上去。”
福伯的精神一凜,送東西上去?
上一次‘門震’事件在他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深深的烙痕,他可不想再經歷整晚睡不著的痛苦了,一閉上眼,就是門在眼前微微震動 見福伯不吱聲,莫小北軟聲撒嬌;“福伯最好了。”
福伯胡子一翹,就心軟了。
莫小北噔噔噔地上樓,跑到樓上時,主臥室里沒有人,她跑到書房,看到章伯言站在露臺上抽煙。
她慢慢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他,“怎么總抽煙啊?”
聲音有些嬌,也有些軟。
章伯言低了頭,看著抱住自己身體的手指,聲音略有些沙啞:“怎么回來這么晚?”
她的小手收緊了些,小臉貼在他的背后,很輕地說:“染染心情不好,我陪了她一會兒。”
“喝酒了?”他說著,就將她拖到自己的身前,按著她的肩膀。
莫小北呵了一口氣,聞了聞,然后就裝傻:“染染喝了,我沒有喝。”
“是嗎?”他淡淡地笑笑:“唐堯送你回來的?”
從這個地方是能看到樓下的,他一定是看到了,莫小北也不敢再隱瞞,嗯了一聲。
章伯言的目光變淡,“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
莫小北怔了一下,他冷淡了半天,是因為這個生氣嗎?
于是小聲解釋,“你說你要開會,我不敢打給你。”
顯然,對于她的這個解釋他并不滿意,輕哼了一聲,然后就松開她。
莫小北有些委屈,咬唇:“唐堯是我表哥,你也不許我和他來往嗎?”
他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黑色的眸子被黑夜染得更深沉,許久,他伸手徐徐撫著她的紅唇,輕聲說:“莫家的事情找唐堯,傅染的事情也找唐堯,莫小北,在你心里什么時候能將我排在第一位…”
他的語氣近乎呢喃,不是質問,而是一種輕嘆。
那聲輕嘆,讓人聽了有些難過的感覺,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好像她沒有找他是她的錯。
莫小北站在那兒,身體一動不動的。
而他,也是,在幽暗的光線里,幽幽暗暗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