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守在宮門口的幾個侍衛正百無聊賴的吹著牛,遠遠的,看到一輛馬車行駛了過來。
他們立刻上前:“什么人,好大的膽子,就敢往里闖。”
馬車停了下來。
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從馬車上走下來,眉宇間盡是凌人盛氣,但說話的時候,口氣還算平和。
“幾位,我是薛太醫的母親,我想要見她。”
“薛太醫的母親?”
幾個侍衛都驚了一下。
這兩天,宮中最大的事,莫過于薛太醫突然被宣布是女人的身份,而且,被皇帝親自敕封為太醫院院判,成為了大炎王朝的第一個女醫官。
而且,還是專門為皇帝服務的。
她,算得上炙手可熱了。
雖然,太醫院院判不過是正五品的官銜,可因為她能跟皇帝走得那么近,甚至,最近也開始有了一點傳聞,說是她原本是要冊封為妃子的,但因為貴妃跟皇上大鬧了一場,才暫時只做了一個院判,但不管怎么樣,這樣的人,是開罪不起的。
誰知道,她將來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破格冊封的妃子呢?
于是,幾個人陪笑道:“原來是老夫人。”
“夫人,宮里是有規矩的,要進宮覲見,需得有皇上的手諭,或者口諭。平白無故的,咱們不能放你進去,不然,我們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韋氏微微蹙眉:“哦?”
她畢竟沒有在朝廷治下的地方生活過,也不太明白這里的規矩。
這一下,倒是讓她為難了。
就在她站在宮門口,跟幾個侍衛說話的時候,一旁一個小太監路過,正是在咸福宮服侍的豆兒,他湊過去聽了兩句,覺得無聊,便搖搖頭走開了。
不一會兒,回到了咸福宮。
沈憐香坐在臥榻上,面前雖然擺著茶點,但她也沒心情吃東西。
還在想著那天的事。
原本以為,薛運一旦被冊封,貴妃肯定會跟皇帝大鬧一場;卻沒想到,薛運只被敕封為太醫院院判,成為大炎王朝第一個女醫官。
她想要通過這件事來打擊貴妃的計劃,也流產了。
聽到沈憐香一聲長嘆,芙兒輕聲說道:“娘娘,就不要再煩惱了,車到山前自有路。”
沈憐香道:“我能不想嗎?”
“如今,貴妃還好好的住在永和宮里。”
“只要有她在一天,本宮就過不上好日子。”
“那,娘娘打算怎么辦呢?”
沈憐香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兩只眼睛看著外面,不知多遠的陰暗的天空,沉聲說道:“是啊,本宮該怎么辦呢?”
“貴妃這個人的性格,本宮還是很清楚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一次,皇上雖然沒有冊封薛運,但在她的心里,始終是扎進一根叫做‘薛運’的刺了。”
“連她自己都說,若皇上真的跟薛運有什么,那她這個貴妃,也當得沒意思。既然是這樣,那——”
說到這里,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咱們,不是就該讓皇上跟薛運,發生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