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倒是比昨晚吃得舒服了一些。
吃完飯之后,喜鵲他們把碗碟都撤了下去,夏云汀牽著南煙走到另一邊坐下,讓福蘭去泡茶,又說道:“說起來,你那一回在武英殿泡的茶,倒是不錯。”
南煙抬起頭來:“啊?”
夏云汀笑道:“是怎么泡的啊,我想讓福蘭也泡給我喝。”
南煙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立刻說道:“也沒什么,就是在茶里加了幾朵白菊,還有一點冰糖,放涼一些喝了就好。”
“白菊,和糖…”
夏云汀默念著:“就這么簡單?”
“嗯,其實也不難,我在家的時候,奶奶每到夏天就沒胃口又上火,常喝這樣的茶,所以我知道。”
“原來是這樣。”
正好福蘭已經泡了茶過來,夏云汀便讓南煙休息,然后自己告辭了。
南煙一直送她到門口,然后才走回房里,看著桌上兩杯沒怎么動過的茶,只想了想,便走開了。
這一晚過得很安靜。
可是,各種黑影卻在宮墻間穿梭著,將一些秘聞消息傳到各宮去。
一大早,重華宮中,一杯熱茶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哐啷一聲摔得粉碎,熱茶還濺了宮女巧云一身。
她嚇得急忙退到一邊跪下:“娘娘。”
康妃吳菀氣得臉都歪了:“皇上竟然接連兩天都去了壽安宮?那個賤人,到底使了什么下作法子!”
正在這時,高玉容走了進來。
她一見吳菀的樣子,就知道她在生氣什么,忙進來問安,然后說道:“娘娘,妾聽說昨天晚些時候,那個賤人又躥到御書房那邊去了。”
“什么?”
吳菀柳眉一皺,道:“她去做什么?”
“聽說,皇上原本在看折子,也不讓人進去伺候,可是,她在外間泡了一杯茶,讓人送去給皇上。”
“一杯茶?”
“沒錯,后來她就回去了。等皇上看完折子,溜達了一會兒,就去了壽安宮。”
吳菀的眼中透出了寒意:“這個賤人,莫非在茶水里搞了什么東西?”
高玉容眼珠轉了轉,輕聲道:“妾倒覺得,茶水里不會有什么,那蹄子就是個昭儀,哪敢往皇上的茶水里放什么東西。”
“那為什么皇上接連兩個晚上都去了她那里?”
吳菀恨得牙癢癢,尤其想起昨天自己說的那些話,祝烽的舉動就像是在打自己的臉一樣,恨不得撕碎了那個爬床的夏云汀。
高玉容想了一會兒,說道:“娘娘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
吳菀轉頭看著她:“有什么奇怪?”
“這些日子,皇上剛剛登基,雖然冊封了娘娘們,但其實留宿后宮的時間并不多,對那個蹄子也并沒有多看重,但是——”
她說著,往前湊到吳菀的耳邊,壓低聲音道:“自從那個叫司南煙的女官到了壽安宮之后,皇上接連兩天晚上,都去了她那兒。”
“…”
吳菀的眼睛一亮,轉頭看著她:“你是說,那個叫司南煙的,有問題?”
高玉容輕聲道:“這個,妾也不敢肯定,但總是覺得,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