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道 “是有人,提前一步,隱匿進獨立區。”
“對靈修,楚家人,暮家人下了藥,將他們控制住,帶離獨立區,然后摧毀了獨立區,將其它人全部壓死在里面。”
說到這里。
少年淺淡的聲色。
明顯的寒涼了下來。
讓跟在他身后走進來的秋涼,都控制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悄咪咪的,慢了幾步,離他遠一點兒。
不然,怕被凍死。
“而這個人,到底是誰,目前情況不明。”
“唯有等余下的人,醒過來,詢問一番,才能找出蛛絲馬跡,弄清楚是誰對獨立區下手,又是誰對他們下了藥,進行了召煞,不過——”
少年站定腳步。
居高臨下的望著一個,突現的斷層天坑。
那天坑之下繪刻著古怪的陣法。
天坑四周,貼著不曾見過的黑紙血文咒符。
而那咒符與陣法中間,盤踞著一只,巨大的魚獸類。
那魚獸超乎尋常的大。
模樣更是怪異到,前所未見。
魚頭,狼爪,馬尾,鱗身。
脊背上,是一層張開的大鱗片。
鱗片很是密集,且每一片,都有成人長短,尖細又鋒利。
更古怪的是。
它像狼爪的四肢,甚至有幾分人類四肢的模樣。
整個身體,大而長。
膚色是一種暗綠的青苔色澤。
它大到,那斷層天坑都裝不下它。
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強行盤成一個圓,硬塞進去一般。
而在那獸類的身上,開出了一朵朵,淡白略粉的花朵。
花朵清香撲鼻,很是好看。
像是秋涼先前,所描述的那種。
后腳跟過來的秋涼,一個沒防備,差點兒一頭栽下去。
還好少年扯他一把,才讓他堪堪站在天坑邊緣。
還不待秋涼松口氣。
就被天坑中的魚獸給驚的雙眼外突,血色盡失。
“這,這這,什么東西!?”
少年揚揚下巴。
“你說的降伏花,是那種東西嗎?”
可是被驚到血色盡失的秋涼,一時被驚駭的沒反應過來。
直到少年拍他一把。
他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啊啊?”
他茫然又懵逼。
“那花,是你先前看到的降伏花嗎?”
少年虛虛的點了一點那魚獸身上的花朵。
秋涼僵硬的點了點頭。
“一,一樣的——”
“這樣?”
她伸手刮了刮下巴。
“去,把那‘尸體’拎來。”
“尸體是,那個男人?”
秋涼盯著那魚獸,反應有些遲鈍的問。
“不然呢?”
少年挑眉。
“去把他拎來,指不定他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啊,哦——”
被魚獸嚇到懵叉叉的秋涼。
懵里懵逼的轉身,去拎那‘尸體’過來。
而少年,則點了點手環,將面前這一驀給記錄下來。
手環雖因這里磁場的問題,導致無數連到外面,但它的其它功能還是能用的。
所以做個攝像記錄,還是不在話下的。
做好記錄后。
她從天坑邊緣走了下去。
立在那魚獸半米上方。
在它的腹部之下,發下一道口子。
那道口子,偶爾的,會有滴出幾滴血,融入進它身下的陣法里。
它盤成圓圈的中心,有一層淺淺的水汽。
那水汽,堪堪的包裹住它的一個魚鰓。
似是為了避免,它離水后,無法呼吸而亡。
沒錯。
這魚獸是活的。
盡管呼吸很微弱,微弱到肉眼都看不到它身體的起伏,被人錯以為是死的。
但它依舊是活的。
很辛苦,很費力的活著。
甚至是沒有意識,被迫強撐的活著。
少年瞇了下眼。
動了動指尖,從它的魚鰓處,引了一些水過來,收進瓶子里。
又收集了一些血,與鱗片,以及少量的肉塊,準備回去研究看看,有沒有什么其它的發現。
順道的,又擼了幾朵花。
用結界將其包裹住,扔進了收納符里。
做完這一切。
她便聽到了腳步聲。
身形一閃,便回到天坑邊緣。
正好的。
秋涼也拎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姬胥辭,走到他面前,將人放下。
而少年,在秋涼嘴角狂抽,下意識夾緊雙腿的神情下。
一腳踹在了姬胥辭的大腿根處。
劇烈的痛意。
讓昏迷不醒的姬胥辭,倒抽一口氣醒過來。
幾乎是想都沒想的,用手捂住大腿根子。
翻天的怒意,幾乎噴涌而出。
駭的秋涼,差點兒跪在他滿是怒火的威壓中。
但,下一秒。
少年完全不帶怵的。
一把掌拍在,怒意翻天的男人的腦殼上。
把男人臉上的狐面,都給打歪了幾分。
露出了一抹光潔到,比玉都還要瑩潤剔透的下巴。
男人被打的一懵。
下意識的抬頭,朝打他的人看去。
這一看,便是一默。
感覺身上哪兒哪兒都是疼的。
他狐面下的臉,漆黑成鍋底。
磨著后槽牙的聲音。
惱怒又憤恨的指責少年。
“你竟然真對我動手!”
“哎呦,瞧您這話說的,爺動起手來,還論真假的不成?”
少年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抬腳踢踢他。
點了點他面前的天坑。
“來看看,你同類。”
秋涼“…”
同,同類?!
臥操!
這男人不是人嗎?!
“…什么同類?”
姬胥辭眉心一突。
總覺得少年,不像是在說什么好話。
他反問出聲后,順著少年點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
狹長的狐貍眸,倏然一縮。
“魚人降伏?”
“降伏?”
少年眉梢一挑。
“看來,降伏花的名字,是根據魚人命名的,哎呀,這就有意思了,據說降伏花是傳說中的花,現世的各類文獻中,也只有找到只言片語——”
“換句話說,它存在的年限,早就不是眼下能夠觸及到的時間點,那么,眼下的各類文獻所有觸及的時間點,只到萬年。”
“也就是說——”
少年的舌尖,在上顎處輕輕掃過。
在秋涼驚愕,姬胥辭很是難看的神情中,含笑晏晏。
“這魚人降伏,屬于比史前生物,還要早類的存在,最低年限,也該萬字起頭,跟人魚一個時代呢”
人魚二字一出。
姬胥辭唰的一下,朝少年看去。
聲音緊繃又嚴厲。
“你見到人魚了?”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