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重不動如山,淡定的抬起手,把剛剛在大廳里因為有些悶熱而解開的風紀扣,重新系上了,鎮定的回了一句:“放心,我已經叫了你的勤務兵。”
關野:“…靠!為什么叫我的勤務兵!”
四個兄弟,包括從政的關老大在內,哪一個沒有勤務兵!
當然,關老大那個名字比較文雅,叫做部長秘書。
關云同情的看了眼自己一母同胞的傻弟弟,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因為你的勤務兵,級別最低。”
關野身體一僵,慢慢的抬起頭,剛好對上了自家勤務小弟幽怨的雙眼——mmp,這臉打的!
自己混的不好,帶累親朋啊!
他的心中第一次燃起了熊熊斗志,今年!不,明年!不不,還是后年吧!對,就是后年!他至少要把關老四這個混球踩在腳下!
嗯哼,十年后是關老大!
再然后——
關城似有所感,慢慢的轉頭,眉毛揚起:“二哥?”
關野一個激靈,算了算了,他就大人大量的放過老三吧!這混球私下里總是叫他老二,人前還是給面子喊二哥的。
關野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又莫名的心酸委屈。
兄弟幾人卻并不都回關家老宅,路上就直接兵分了四路,老大關云回了部里,老二關野和老四關重直接去了軍事機場,他們的駐地并不在四九城,當然,關野的勤務兵也被他一起帶走,司機換上了關城的年輕助理。
只有老三關城,黑色轎車一路低調的駛入了中南海,中間經過了無數次的明哨暗哨。
當關城在家門口下車時,他的司機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哪怕跟著BOSS無數次進出這里,只要一想到隨時被幾十枚火箭炮瞄著,只要一發就能把車子變成一個大火球,就沒法不緊張。
他看了眼BOSS平靜如一的臉,暗暗敬佩,心道,啊。
關城走的很慢,但是很穩,只是到了院子中時,他的腳步頓了頓,幾周沒回來,小別墅前的臺階竟然沒了,改成了一道坡度極緩的斜坡,從院子中間就開始,慢慢的延伸到了門口。
他的眼神暗了暗,看來他的病,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了。
他的神色不變,沿著緩坡慢慢的走進了別墅里,此時已經有些晚了,老頭老太太早就歇息了,客廳里只留了一盞夜燈,一團昏黃的燈光籠罩了沙發旁的一小片空間。
他的腳步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視線落在了夜燈旁的單人沙發上,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意有所指:“看來你的病對你的影響,并沒有你表現出來的那么大。”
關城瞳孔縮了縮,脊背微微弓起,雙手也下意識的握成了拳,仿佛一只受到了驚的貓,迅速的進入了戰斗狀態,謹慎而凌厲的盯著不遠處的強敵。
他當然知道對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沒有開燈的客廳本來就暗,這個時候點燃一盞夜燈,人的視線,自然而然就會被這一點光源吸引,而夜燈旁的位置,下意識的就被忽略,成了人為制造出來的視覺死角。
他進來后,卻是立馬察覺到了這一點,當意識到有人,他馬上停下了腳步,應變不可謂不快,但正因為太快了,才讓對方察覺出了異樣。
對方這一次卻沒有乘勝追擊,他朝著對面的沙發揚了揚下巴,命令道:“坐!”
關城盯著他,卻沒有馬上抬腳,他身體姿勢陡然一變,從原本堪稱標準的軍姿變成一腿微屈,一邊肩膀傾斜,無比閑散的站姿。
他收回視線,慢慢的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煙,又掏出火機,在對方越來越嚴厲,乃至于快要冒火的目光中,慢吞吞的點燃了香煙,輕輕的吸了一口,噴出了一個漂亮的煙圈,才眉毛一挑,漫不經心的問道:“有事?”
如果盧坤在這里,必然要大聲喊一句,丫的方影帝附體吧!這曬著人的架勢,他大爺的簡直一模一樣啊!
男人的方下巴又緊了緊,幾乎繃成了一塊四四方方的豆腐,關城只瞥了一眼就迅速的挪開了視線——相書上說,這種下巴的男人,天生有暴君的潛質,為人剛愎自用,專橫獨斷。
幸好他們兄弟的長相都更肖母而不肖父。
雖然雙方的血統都不那么討人喜歡,但可以選擇的話,還是令人討厭的少一點更好。
關定邦對這個兒子真是又愛又恨,愛他出類拔萃,恨他老與自己作對,當然,他也知道,如果關城連和他作對的膽子都沒有,怕也沒有這么出色了。
他重重的咳了一聲,直接命令道:“你的訪美外貿團,把方影帝加進去。”
他說方影帝而不是方清翰,自然是因為姓方的影帝誰都知道是誰,同時也是點明,方清翰是托了關系到他這里的。
關城沉默片刻,一掐手里的煙頭,明亮的火光倏忽暗了下去,他踱著步子,慢慢走到了關定邦面前,彎下腰,直視著這應該被他成為父親的男人的雙眼,輕笑出聲:“呵,父親大人——”
他站直身體,皮笑肉不笑的接著道:“您的時代,在小姑姑成功的從您眼皮下溜走,就已經結束了。”
話罷,不去管關定邦什么反應,他干脆利落的轉身就走,一個男人,連喜歡的女人都弄不到手,還能做成什么事情?
不要說什么江山美人,事業為重的蠢話,那只是失敗者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呵,方影帝么?
他想去就讓他去好了。
一只真正的雄獅,從來無懼任何挑戰者。
關定邦臉色鐵青,太陽穴突突的一陣亂跳,他甚至來不及去叫住那個逆子,一只手捂住胸口,另外一只手哆嗦著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藥瓶,打開蓋子,往掌心一倒,也不管倒出了幾顆,一股腦的都倒進了嘴巴里。
片刻后,他感到全身的血液不再那么沸騰,喘著粗氣逐漸平靜下來,以前他不信鬼神,現在,他相信有報應一說,他等著,等著那個逆子和他一樣,遭到報應的那一天。
與此同時,美國洛杉磯,白色豪宅中,雷奧哈德第N次念叨起來,“親愛的,如果我們第一個孩子是女孩,那一定很棒!那樣,我就有兩個小公主可以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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