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病房里面,高月萍渾然不知哦發生了什么事,而是坐在沙發上,守著穿著病號服的沈茂豐,正在添油加醋的說著什么。
“老爺啊,這次你就不要再優柔寡斷了,你這一病,我們整個家都要垮了…現在已經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可是那沈恩魚呢,他是怎么辦的,知道你病重,連露面都不曾,更別說出錢替你看病了,哪像我們夢雪,又是出錢又是處理的,忙前忙后,卻還要背沈恩魚污蔑…我們夢雪真的命苦啊…嗚嗚嗚…”
說完,她就捂著臉,妝模作樣的大哭起來。
此刻沈茂豐正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掛著點滴,整個臉都鼻青臉腫的。
像是被人打了一頓的模樣。
跟他對記者說的,病重不起的模樣,相去甚遠。
“別跟我提那個逆女。”沈茂豐生氣的說著,一說話就是劇烈的咳嗽,“我原本還顧念著幾分父女請以,給她留點后路,現在看來,沈恩魚根本就是個不孝女,她既然無情,那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是啊,老爺,那件事可不能再拖了。”
高月萍眼見挑撥成功,立刻說道,“公司最近生意也不是很好…家里都要窮的揭不開鍋了…”
“錢錢錢,你張口閉口就是錢…”
沈茂豐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現在還病著,哪里來的錢給你。”
“老爺…我不是問你要錢。”高月萍立刻說道,“我是怕到時候醫院要錢,耽誤你的病情…你現在住的可是高級病房,一天的花費就要上萬,我擔心在這樣住下去,我們拿不出錢來…你會被醫生趕出去啊。”
她跟沈夢雪對望一眼,哭哭啼啼的說道,“我跟夢雪倒是沒什么,但是我不舍得你受苦啊,難道你想跟那些大老粗一起擠普通病房么。”
沈茂豐聽著,沒有再說話,但那眼底卻是明顯的動搖了。
“可是現在公司不景氣,資金周轉不靈。”
“這個沒關系。”高月萍立刻說道,“老爺,那個女人去世之前,不是留下一個保險箱么,聽說里面全是金銀珠寶,只要我們拿出其中的一件來拍賣…”
她一邊說著,眼底透出貪婪的光芒來,“這些東西,本來就該是我們家的,沈恩魚吃我們的住我們的這么多年,這些東西她就該孝敬給我們。”
“可是…”沈茂豐顯然還有許多顧忌,“那個女人留下了遺囑,要動這些東西,必然需要恩魚的指紋,她現在人在國外,我們去哪兒弄她的指紋呢。”
“這個你不要擔心。”高月萍立刻拍著胸脯說道,“只要沈恩魚敢露面,取她的指紋不在話下。”
見沈茂豐還有些猶豫不決,她轉了轉眼珠,再次加上一把火,“老爺,難道你忘了恩魚是怎么對咱們家的?當初要不是她不肯嫁給劉家那個傻子少爺,劉家又怎么會取消跟我們的合作,公司變成現在這樣,全是恩魚太任性害的。”
這番話,讓沈茂豐再次變得怒氣沖沖起來,“別跟我提這個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