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的臉,注定毀了,毀的透透的。
對于一個姑娘,有什么懲罰能比她頂著一張滿臉疤痕的臉的懲罰更大?
而封昱軒假裝不清楚蘇烈帶著蘇嬌去縣城醫治,實際上根本不可能再把人帶回來的事情。
蘇烈想要弄回去蘇嬌,相關的手續他必定是要辦的。
蘇烈能找的人,和封昱軒早年的關系網必定也是重合的,一來二去封昱軒的消息必定瞞不住。
而——
人心難測,十多年過去了,以前的人還認不認他這個‘軒哥’,還未可知。
讓他們上門,與封昱軒帶著南承予上門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送走一個沒什么用的蘇嬌,便可以試探出很多的東西。
至于琳瑯所說的封昱軒退下來的事情…
不存在的!
封昱軒昨天還和他說,他的任命快下來了,而聽他的意思,不止是簡單的任命,可能還是要職。
不然封昱軒不可能那么有底氣,說不比大院的任何一家差。
南承予看著軟軟小小的琳瑯,干凈的華麗聲線放柔,嗓音徐徐帶著輕哄,“琳瑯喜歡爸爸對不對?”
琳瑯抿了下小嘴巴,小臉兒紅了一下,還是點點小腦袋,濕漉漉的大眼睛有些閃爍。
南承予好笑,“爸爸也喜歡琳瑯,也想要陪著琳瑯,所以爸爸不是故意的,琳瑯要體諒爸爸好不好?”
琳瑯聽見小哥哥的話,沒好氣的翻了個小白眼兒。
她又不是無理取鬧的姑娘。
她最乖。
只是,壞爸爸的身體,壞爸爸一點兒都不乖,壞爸爸的身體怎么辦?
琳瑯抿了下小嘴巴,看著已經開始切菜的小哥哥,琳瑯的意識沉入了小樹屋…
客廳中,封昱軒聽著他們說的事情,深邃的五官情緒莫名。
黎家是因為什么被捋了下來,封昱軒是知道的,但黎白做的事情雖然蠢,雖然擅作主張了些,但到底出發點是好的。
封昱軒一直也沒有再追究這件事情。
但——
此時聽見眼前這幾個人,一個個在縣里省里官居要職的人,說著他們知道的,包括他們在內的多少人給黎晴寄過東西,以及是怎么把周家的那母女從大西北弄來巛陽縣附近的一個農場里,如何幫著他們母女打點,給那母女盡量舒服一點的生活。
封昱軒看著幾個人半晌只說了一句,“你們,真夠蠢的!”
他們難道就不多想想,要是真的是他的妻兒,黎白敢娶進門嗎,就算黎白敢娶,他敢脫離關系嗎?
真是不帶腦子。
就不知道和黎白確認一下嗎?
一旁的蘇烈看著軒哥沒追究他沒把蘇嬌帶回來的事情,悄悄的松了口氣,默默的溜了出去,蹭到了大廚房。
看見坐在椅子上,只露出了個小腦袋的琳瑯,蘇烈蹭到了面前,從懷里掏出了個紅翡的鐲子,鐲子是鮮紅通透的雞冠紅,難得的極品。
“小琳瑯你看這東西喜歡不喜歡?這鐲子是烈叔前段時間得的,打算留給蘇嬌做成人禮,烈叔也不是賠罪,就是把鐲子給琳瑯出出氣,不給蘇嬌,琳瑯收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