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何人?”
略帶稚嫩的清冷華麗聲線徐徐自唇瓣溢出的同時,南承予的手悄無聲息握住袖中的匕首,看似站的隨意散漫,但已經隨時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然——
空間依舊是寂靜。
黑影依然還是黑影。
在這靜謐的堪稱死寂的空間中,任何微小的聲音都能被無限的放大,更遑論南承予的耳力非同一般的驚人。
他能聽到風吹動樹葉,能聽出泥土細細落下,甚至能聽見遠處封明安小盆友咬著脆柿子的咔嚓聲。
唯獨…
在這靜謐的小空間中,他除了自己以外,再也聽不見第二道人的呼吸和心跳聲。
也就是說…
電光火石之間,南承予便分析出了什么。
他眉頭松了松,纖薄柔軟唇瓣,微微勾了下,眼中劃過了一抹趣味盎然。
南承予走上了近前,昏暗陰影的地方,確實靠墻跪坐著一個人,準確的來說,以前是個人。
現如今…
不過是一具尸骸罷了。
但不知是何原因,身上的血肉早已經腐爛化泥,但他身上的衣服卻穿的好好的,也是稀奇了。
南承予微微彎下了身子,仔細的查看,看清他衣服款式剎那,眼中閃過了一抹厭惡和殺意。
R國的武士服!
銀色刀柄的武士刀。
南承予面色嚴肅起來,上下查看一番,已基本確定他是切腹自盡的,而按照武士刀的刀柄來判斷,以及這把武士刀的精良程度和制式,至少是一位佐官。
他微微垂下了眸。
內心有些掙扎。
上報?
不上報?
一旦上報,這里距離封家村這么近,這山怕也會被封鎖…
卻在此時,忽的有一個輕飄飄的東西輕盈滑落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南承予的思緒,他皺了皺眉,用武士刀挑開了那位R國人身上的武士服。
卻見一張薄薄的,讓他十分眼熟的不知名材質的絲絹靜靜的卡在了他的肋骨之間。
他的瞳孔陡然放大。
這是…
龍脈藏寶圖!
怎么可能!
南承予下意識的,是不相信,這張圖在重生伊始不就已經被他給毀了嗎?
但事實就是事實不容得他不相信。
看著這張上輩子推動著他一步步走向死亡深淵的罪魁禍首,南承予的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
南承予嘆了一聲,有種命運使然的感覺。
他終究還是將這張絹帛收了起來。
因著這個日本武士的出現,南承予當然不會再以為這里是個簡單的獵人住的簡單石室。
他再次仔細的搜查了一遍,果不其然,讓他發現了一個裝有大量的書頁泛黃的卷宗古籍字帖筆墨的樟木箱子,而在這些書冊的最上層的是一些手寫的資料勾畫的圖紙。
南承予沒仔細分辨這些是什么。
直接收入了儲物戒。
另外,在床底下并不起眼的地方,南承予還發現了兩皮箱的金條,一箱大黃魚,一箱小黃魚。
具體多少根…
他沒數。
但打眼一看一排一排黃燦燦的晃眼,大小黃魚加一塊兒,怎么也有一二百根。
南承予直接收入了儲物戒 啊哈哈哈,寫到這里的時候,大笑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