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被押送刑場的時候一直怒叫著她是冤枉的,哪怕被臭雞蛋爛葉子砸中她仍喊她是被清舒污蔑的,并且詛咒清舒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成地獄。
大部分人不相信,但有些人卻心生狐疑覺得她可能是真冤枉。
在楚韻心中若不是這兩個人她肯定能順利脫身,帶著兩個孩子過著安寧的日子。可這一切都被符景烯與林清舒給毀了,讓她如何不怨不恨。
臨死之前,楚韻仰天怒吼道:“符景烯、林清舒,你們冤我害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符景烯知道這事以后面色一沉,叫來了老八說道:“著顏家的人將她的尸體扔到亂葬崗身上。”
這個顏家被楚韻害得家破人亡,一大家子二十六口人如今就剩五人了。在知道這一切都是楚韻造成的,他們恨毒了楚韻。
老八氣得不行,說道:“這個臭娘們,真是便宜她了。早知道就不該判處她死刑,而是將她送去礦山受盡凌虐才是。”
進礦山的女人都是受盡折磨而死的,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是太孫的決定。”
不過符景烯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查證,如老八所說暗中將這個女人弄死就好了。他倒不怕被人詛咒,當初從華山回來以及再合洲不知道被多少人詛罵多了多少次。可他不愿請清舒被詛咒,怕影響到他。
老八看著符景烯,說道:“老大,你變了。”
若是以前碰到這種事,符景烯肯定是悄無聲息地將楚韻解決了,可現在卻是磨磨唧唧的。
雖然心里有些后悔但符景烯并不想讓老八知道,所以他義正言辭地說道:“站得越高做事就越要謹慎,我們是暗中是可以處理她,只是再周全的計劃也會有紕漏。一旦被人知悉可能會帶來大麻煩。可現在不一樣,除了請了解主事審訊了個丫鬟其他的我都沒插手。”
話是這般說,但符景烯從不是一個愿意吃虧的主,他覺得該讓楚家徹底消失才能一勞永逸。
清舒自己沒去觀刑但卻派了蔣方飛去,所以也知道了楚韻詛咒她的事。
易安聽了恍然大悟:“莫怪你那般煩躁,原來是被詛咒的緣故啊!”
清舒搖頭道:“應該不是吧!若詛咒有用還要朝廷官府做什么,直接咒死對方就完事了。”
易安其實也不相信這個,想了下也沒頭緒:“不是這個原因那你為何煩躁啊?”
清舒煩躁的原因,是覺得自己上輩子太差勁了。楚韻并沒她所想得那般強大,相反這個女人其實不堪一擊,可上輩子卻因為這個女人她在獅子庵吃足了苦頭。要是上輩子她能干一些勇敢一些,也不會落了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了。
不過這個原因不能說,所以清舒隨便找了個借口:“雖然楚韻不是我所殺,但若沒有我她也不會死,可能這個原因所以就有些煩躁。”
易安不知道這只是個借口,聽了這話氣得敲了下她的腦袋:“按照你所說這世上的惡人都不要管,由著她們逍遙自在好了。我看你真是讀書讀傻了,腦子裝的都是漿糊。”
雖被罵得狗血淋頭,但清舒還是好脾氣地笑著。
就在這個時候,墨雪在外說道:“大姑娘、二姑娘,縣主來了。”
封小瑜如一陣風似的進了屋:“清舒、清舒,那個賤女人臨死之前還詛咒你。清舒,咱不能饒過她。”
她一得了這個消息就趕緊過來了,必要為清舒出這口惡氣。
清舒笑著說道:“人都死了還能怎樣,難道鞭尸不成?”
“可她詛咒你啊?”
清舒說道:“我不信那些東西。而且這件事我問心無愧,她的死是罪有應得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真不忌諱嗎?”
清舒是真沒有。上輩子她也詛咒過楚氏與崔建柏,可這兩個人一點都沒受影響活得滋滋潤潤的,最終還是她自己動手這才讓他們得了報應。
封小瑜笑著說道:“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易安直翻白臉了。
清舒不想讓兩個人抓著這件事不放,當下轉移了話題:“我昨晚聽景烯說關振起去常州的調令這兩日就會下。”
封小瑜一怔,說道:“振起昨日沒跟我說呢!”
清舒說道:“可能是不想你難過所以想晚兩天說吧!”
易安撇撇嘴說道:“這有什么難過的,不過是分開三五個月就團聚了又不是…”
后面的話自覺不吉利,她及時止住不說了。
封小瑜回想了下昨日晚上關振起的表現,然后笑著上說道:“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些將自個的想法告知他的。”
她是覺得分開三五個月時間沒什么,可卻并沒與關振起溝通好。
清舒提醒封小瑜道:“關振起一個人去常州,你婆婆說不準會以無人照料為由塞個妾氏給他了。”
封小瑜臉色微變,以她婆婆對她的厭惡還真干得出這樣的事來。哪怕不成功,也能惡心到她。
易安卻覺得好笑:“無人照料?關振起身邊的隨從跟護衛都是死人。”
“她肯定會說,男人嘛哪有女人細心周全。”
易安是非常厭惡關夫人的,說道:“就不明白這個老妖婆想的什么?家和萬事興,一家人的勁往一塊使家族才會越來越興旺。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一把年歲活到狗肚子上了。”
封小瑜苦笑道:“要她能這般想就好了。”
她是不怕跟關夫人翻臉的,只是兩人鬧起來的話只會讓夾在中間的關振起為難。而背負了不孝的名聲對關振起的仕途也不利,所以只要關夫人不過分她都會忍讓。其實若一家人能和和樂樂的,誰愿意過著雞飛狗跳爭斗不休的日子啊!
清舒忙寬慰她道:“等關振起去了常州,你可以搬去公主府陪伴長公主,明年開春你就帶著孩子們去常州。”
離得遠了,關夫人想作妖也鞭長莫及了。
封小瑜一聽就難受了,說道:“清舒、小瑜,我舍不得你們。”
易安大覺得她太矯情了,說道:“想我們就寫信了。而且你去常州三五年就回來了,到時候咱們還能聚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