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試成績出來的這一日,顧老夫人早早前就吩咐人去看榜單。
清舒笑著說道:“外婆,他說了會考中肯定能考中的,你不用擔心。”
安安也附和著說道:“對啊!外婆,若是連個童試都過不了那他怎么配得上我姐。姐,他要連童試都過不了,咱可不能將姐嫁給他。”
清舒笑著說道:“他一定能考中的。”
雖顧老夫人相信清舒的眼光,但這成績沒出來什么情況都有。
吃過飯姐妹兩人就出門了,只留下顧老夫人一個人在家里焦急地等著。
一個時辰后,康管家將抄錄下來的的錄取名單交給了她。
顧老夫人只留下花媽媽,其他人都讓出去了。
錄取的人,每個人名字后面都會附有籍貫年齡。這樣也是防備弄錯,畢竟考試經常會有重名的。
看完以后,顧老夫人時說道:“這前十名,只有第一名跟第五名以及第九名比清舒大。其他的年對都比清舒小。”
以清舒的性子,肯定不會找年歲比她小的。所以,這未來的外孫女婿肯定在這里面。
花媽媽知道她的想法,笑著說道:“老夫人,你就別猜了,直接讓姑娘告訴你不就行了。”
顧老夫人想想也是。若是清舒還不告訴她,她就讓人去查下這幾個人。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又在白檀書院,憑借這些條件很快就能查到了。
文華堂不少人也關注縣試的成績。榜單一貼出來,就有人抄錄好送到蘭先生手里。
蘭婼看完這錄取名單,就將清舒叫了過去:“清舒,你今年也十六歲了婚事也該定下來了,不然再耽擱下去就錯過了花杏。”
雖說京城的姑娘都是十七八歲出嫁,可這些姑娘的父母從十三四歲就開始給她們開始相看的。清舒今年十六了,沒有父母幫著張羅她自個的交際的圈子又比較窄,所以蘭婼對她的親事也很上心。
清舒紅著臉說道:“先生,我的親事已經有著落了。”
心里暗暗唾棄自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蘭婼面露喜色:“是哪一家啊?”
清舒指了下符景烯的名字,小聲說道:“就是他。”
蘭婼看到這名字先是一愣,轉而笑了起來:“前些日子蘭亭拜托我,讓我幫著給景烯在文華堂相看個合適的姑娘。我當時就就屬意你,只是想當時他還沒功名不好開口。這次他縣試考了第一,我就想著若是你還沒有中意的人家我就做這個媒呢!沒想到,你們已經約定了。”
符景烯是她大伯的師侄,所以符景烯算起來與她也是一家人。加上又了解符景烯的底細以及性情,她才想著做這個媒。不然,哪怕蘭亭相求她也不會應。
清舒心頭一動,小聲說道:“先生,若是你能做我們的媒人,那我們求之不得。”
蘭婼聽了這話就反應過來,感情這兩孩子是自個看對眼了啊。不過兩孩子不管樣貌還是才情都極為登對,會看對眼也很正常。
笑了下,蘭婼說道:“這樣看來,這個媒人我是跑不掉了。那行,我過兩日就上門說親。”
跟顧老夫人通氣以后再請媒婆上門,這樣外人只以為是她說和而不會想到其他。
清舒說道:“先生,還是等他院試后再議這是,省得他分心了。”
蘭婼莞爾:“行,那就院試后。”
“先生,我暫時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事,還請先生能為我們保密。”
這個蘭婼理解,笑瞇瞇地說道:“好,我誰都不說。”
雖說現在民風要比以前開放,但婚姻大事還是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清舒跟符景烯兩人這屬于私訂終身,這要傳揚出去對兩人的名聲都不大好。當然,這種事最吃虧的還是女子。
“謝謝先生。”
蘭婼笑著道:“你的婚事有了著落,我也放心了。”
中午回到家,顧老夫人就拉著她問道:“今兒個你要再不告訴我那人是誰,這門親事我可就不答應了。”
清舒笑著道:“外婆,你不是看了名單嗎?第一名就是。”
“真的?”
見清舒點頭,顧老夫人喜滋滋地說道:“第一名啊,這秀才是妥妥的了。我的清舒眼光就是好。”
清舒笑著說道:“外婆,還有府試跟院試呢!要都考第一名,那才算是好呢!”
顧老夫人聞言忙說道:“你也別太給他壓力了,只要考中就行。”
清舒好笑道:“外婆,人都還沒見,你就開始護著他了。”
顧老夫人說道:“雖然還沒見,但我相信他肯定是個好孩子。”
才學這么好武功還那么高,然后還自個開鋪子賺錢。只要一想,顧老夫人就滿意得不行。
清舒看到她這般高興,又與她說了一件事:“外婆,我們已經說好了,等將來成親他就搬過來與我們一起住。”
“真的?”
清舒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了,這種事我怎么能騙你。”
顧老夫人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雖很歡喜,但顧老夫人還是沒同意:“不能讓他搬來與我們一起住,不然他會被人笑話吃軟飯靠女人的。這孩子愿意為你退讓,咱也得為他考慮。”
清舒笑著道:“外婆,這事不著急到時候再說。外婆,蘭先生答應做我跟他的媒人。等他童試完,蘭先生就會上門說親。”
顧老夫人一聽就急了:“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媒人得男方請啊!”
一般來說都是男方先請人來說親,然后安排相看。相中了,兩家就定親。
可若是女方請媒人去說親,先就矮了一頭。這還是清舒自個去請,不知道蘭先生心里怎么想呢!
清舒看她著急上火的樣子忙說道:“外婆,蘭先生想跟我做媒,巧的是她說的就是符景烯。然后,我就請她做我們的媒人。”
顧老夫人問道:“她想要撮合你跟景烯?難道她認識景烯?”
清舒點點頭,與她說道:“蘭先生的大伯是蘭老太爺,而符景烯的老師是蘭老太爺的師弟。”
顧老夫人笑著說道:“這樣說起來,那是一家人了。清舒,你將景烯的事情與我詳細說下。”
原本以為是個沒有倚靠沒有助力的,沒想到壓根不是那么回事。有蘭家這樣的師門,沒有兄弟姐妹也不打緊的。
清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