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崇就當場提筆洋洋灑灑的將那篇《少年說》寫了下來。
劉崇的書法那是十分了得的,他爹劉三擴當年就是整個朝堂中字寫的最好的,很多人都愿意收藏他的字呢。
眾人圍觀贊嘆點評了起來,甚至還有人當場跟劉閣老討字。
整個朝堂的風氣徹底歪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鐘學林和侯大人,卻被徹底摒棄在外了,此時倆人反而如坐針氈,真的是難受死了。
憨豆就靠在龍椅上,一副懶散的樣子看著下面,也不制止,也不評判,大有你們隨便玩的架勢。
黑豆就更淡定了。
終于,劉崇寫完了,滿意的謝主隆恩之后,回歸了自己的位置站好,但是臉上那是一個喜滋滋啊。
“結束了?那繼續說說鐘大人的事兒吧。”憨豆等到大家重新歸位站好,這才坐直了身子。
鐘學林噗通就跪下了:“臣有罪。”
“有罪啊?那你說說都什么罪。”
鐘學林只有磕頭的份了,他哪里敢說啊?說的輕了皇上上火就完蛋了,當然,說的重了他自己還覺得冤枉呢。
“換個問法,你們覺得你自己有沒有資格做御史呢?”
“臣…”
憨豆也不著急,就那么等著他回答。
“臣…”鐘學林跪在那里,膝蓋疼啊,心里更害怕,冷汗就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滴了,“臣有罪,臣無法勝任御史一職。”然后將帽子摘下來了。
“嗯。”憨豆笑了,“算你有自知之明。”
鐘學林暗自呼了一口氣,小命保住了。
“鐘御史身體不適,朕允許他告老還鄉,下去吧。”憨豆擺擺手。
三公公就過來將鐘學林的官帽取走了。
“謝主隆恩。”鐘學林閉了一下眼睛,磕頭謝恩之后,躬身退出了金鑾殿,但是到了外面被太陽一曬,整個人就踉蹌了一下,好在扶住了身邊的盤龍石柱,這才沒摔倒,回頭看了一眼威嚴的金鑾殿,呼了一口氣,然后慢慢的朝外走去。
江成終于醒了,只是燒了三天,也昏迷了三天,整個人都脫相了。
不過宴氏終于松了一口氣,如果江成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江家的其他人肯定得吞了他們孤兒寡母的,家產在兒子沒長成之前,都不一定能保住了。
現在江成沒事了,她自然也就放心了。
老爺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宴氏等到江成吃了點東西,精神好了起來,這才開口詢問,“怎么忽然就…”那天晚上,他們是在一個被窩里安歇了的,沒道理枕邊人起來去逛窯子她卻一點都沒發現吧?
“別問了。”江成咽了口唾沫,心里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警告他呢,此時,他的確是有些怕了。
宴氏張了一下嘴,卻終究沒再說什么,她也不傻,自然知道這事兒蹊蹺的很啊,如果是在子隴縣,或許他們還能反抗一二,但是這里是京城,隨便出來個人都能碾死他們的。
“老爺,咱們回去吧。”宴氏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