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喊你一聲師父,但是并沒有真正磕頭拜入你的云門派,你就這樣教給我…”楊如欣剛才一直用意念在觀看著道虛子用針,她甚至能看見那針刺位的深淺,“會不會不太好?”
“哈哈…”道虛子忍不住笑了,“那你給我磕個頭吧,那就算是正式入門了,也是我道虛子唯一的徒弟了,之前我以為要將這套針法帶進棺材呢,畢竟我一直沒遇到一個人品才能皆上品的人,如果真那樣,我就要愧對祖師了,不過現在我也算是后繼有人了,也算是對祖師爺有交代了…”
“你是在夸我嗎?”楊如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有啊,拜師這么草率的嗎?”
“你可以很隆重的給我多做點好吃的…”
“好吧。”楊如欣的嘴角抽了一下,不過沒計較老頭子的小心眼,看了一眼已經進入沉睡狀態的顧青恒,真的就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的給老頭磕了三個頭,“師父。”
“這是云門派的信物。”道虛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塊玉佩遞過去,“你收好了。”
楊如欣接過來看了一眼,是一塊紅色的圓形玉佩,乍一看沒什么特別的,就是那種小攤上一兩銀子買好幾塊的那種,但是當她集中意念查看的時候,卻發現那玉佩里隱隱的似乎有字閃過,只是她現在看不清而已,隨即就謝過了師父,然后將玉佩掛在了脖子上。
道虛子滿意的點點頭:“記住,云門派的規矩:不信者不治,不誠者不治,不專者不治。”
楊如欣點頭,不用解釋都明白,不信任他們的,對他們說話都藏著掖著不誠心的,不是專門來求醫的,那治了干嘛?閑的蛋疼啊?
“不信不誠你應該明白什么意思。”道虛子捋了一下胡子,“而那個不專是指如果遇到的病癥不是你所專長的,也不能治,免得耽誤病人。”
楊如欣頓時汗了一個,自己理解錯了啊。
而此時,顧青恒就開始渾身顫栗冒汗了,顯然是因為行針的緣故,渾身又開始劇痛了,不過人卻依然在沉睡。
楊如欣拿了布巾給顧青恒擦了一下身上的冷寒,又看了一眼正認真觀察顧青恒的道虛子一眼,但是卻什么都沒說。
“說吧。”道虛子調整了一下足三里那里金針的深度,然后抬眼看了眼楊如欣,“有事兒跟師父不需要吞吞吐吐的…”
“我說我能治他的眼睛,你信嗎?”
“我信。”道虛子一點也不驚訝的點頭,“因為我這套針法對他眼睛的血塊效果不大,想要散去那血塊需要輔助藥物,而他此時身中劇毒,根本就吃什么藥都沒用,所以,如果讓我給他治眼睛,就需要將這毒徹底解除之后,慢慢的將身體調理好了才能用藥,那個過程…”恐怕就十分的漫長了,三五年都有可能的,“但是我發現這幾天,他眼部的狀況不斷的在改善著,所以,我猜肯定是你給他治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