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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九章 廣若的算計

  陸靈蹊舍不得走,雷河靈力充沛,還有好多好多魔頭們都怕的天罰雷力,她的重影和小龍兒都喜歡著呢。

  可是…

  最后一個周天,她是被掛在無想老祖的遁光上完成的。

  “不是說要不了多久,它還會自動開嗎?”

  無想要跟清川研究怎么回到過去,要不是顧忌另一個自己,又顧念她,早就想跑了。

  “到時候你再回來。”

  “噢”

  從老祖條理清楚的語氣中,陸靈蹊意識到了什么。

  不過,難得枯燥的修煉這位老祖也能分擔一下,她也不敢說什么,“老祖,您進階了嗎?”

  “…到了我如今的地步,進階哪里能那么容易?”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不過,無想眼中的笑意,還是讓陸靈蹊眼睛一亮,“沒到化神中期,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嗯!”

  無想點頭的時候,摸了一下真心為她高興的娃,“你呢?”

  她其實已經看出來了,元嬰后期后階,至于另一個丹田…,氣息有些古怪,“有不適之處嗎?”

  “沒有沒有。”

  陸靈蹊連忙搖頭,“我好的很。”

  但具體如何好,她是沒法跟老祖說的。

  當然,如果是另一位老祖…

  想到這里,她突然摸了一下腦袋。

  還好,帽子還戴在腦袋上。

  滿頭的秀發,最好的中間一塊,在天劫中無情地拋棄了她。

  幸好還有個寒毒,能給她找到戴帽子的理由,要不然…

  “不用摸了。”

  無想進階結丹的時候有過經驗,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頭發是不是少了一塊?”

  啊啊?

  “老祖!”陸靈蹊加重語氣,“難得糊涂!這四個字,我覺得,您有必要知道一下。”

  “噗!”

  無想忍不住笑了。

  當初進階結丹,是另一個她自己干的,直到打禿了頭,才把活扔給她。

  在這一點上,林蹊可能有些像她。

  也許骨子里面,她們是一類人。

  “好吧,在這件事上,我就糊涂一把。”

  靈蹊在劫雷中一呆這么多天,難得兩邊還有頭發能遮掩。

  無想感覺,她有限的一點閑適時間,都用來操心頭發了,“就當…我們兩個人的小秘密。”

  靈蹊似乎更喜歡另一個自己。

  無想懷疑是她們兩個有太多只對彼此開放的小秘密。

  “一言為定!”

  陸靈蹊連忙敲定下來,“老祖,一會到了前面的坊市,您請我吃頓好的吧!”

  “…行!”

  無想懷疑是她又憔悴了,自家娃兒是趁機讓她閑一會的。

  “這些天,你也瘦了。”靈蹊修煉起來,更是不管不顧。

  也幸好,她天生是個吃貨,要不然無想都懷疑,她能一個關閉上一百年。

  “我好好給你補補。”

  “我瘦了嗎?”

  陸靈蹊懷疑地摸了摸自個的臉。

  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在劫云中不知道時間,后來,她可都沒餓著自己,“老祖,是不是我吃多少,您都會覺得,我還瘦著呀?”

  也幸好她吃了美人果,要不然,陸靈蹊懷疑,她要跟白萌萌一樣,小小年紀就要操心減肥的事了。

  不過,狐貍精做成他們那樣,要她說,不做也罷。

  陸靈蹊挺可憐狐貍叔的。

  進血禁之地前,還偷著跟他說,用美食把白顏姨也喂胖了,這樣她或許就不會嫌棄他胖了。

  結果…

  想到狐貍叔當時看她的目光,陸靈蹊只覺得青丘的狐貍精們,太會洗腦了。

  連那么愛吃的狐貍叔,為了形象,也放棄了人生最能讓人滿足的幸福。

  “唔!應該是這樣的。”

  離開以后,在那個無靈之地,她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現在能多陪一時,是一時吧!

  無想嘴角含笑,“回頭,讓她把城墻符教你。”

  機緣盛的時候,也意味著兇險更盛。

  尤其靈蹊更有常人不敢想的拼勁…

  與妖族有緣,又得千道宗那么多長輩厚愛的孩子,為什么要那么拼,無想已經不敢再細想。

  她要走了,以后更助不了她。

  無想心中越是愧疚,就越想多給她弄點私貨,“符這東西,一張兩張的,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當它超過百張千張以后,就絕對是救命的良方。”

  至少有那符些在,就算靈蹊遇到吉豐,撐到救援絕對沒問題。

  “符與陣相通!”她帶著她,把速度放慢了一點,“以后要是想構建什么大的防御堡壘,每一塊墻磚,都可以是個符陣。”

  教靈蹊的,她絕不會再交給宗門。

  飄渺閣對她有恩,千道宗同樣。

  沒有千道宗隨慶、宜法那些人,她家靈蹊也不能長得這般好。

  “回頭,我給你整理一點玉簡出來。”

  “好啊!”

  陸靈蹊眨眨眼睛,“老祖,您對時間大道是不是有所悟啊?”

  要不然,現在陪她的應該是那位老祖才對。

  “…有一點。”

  自家的娃太敏銳,無想欣慰之余,卻也有些心酸,“不過最終的推理結果沒出來,我也不能肯定,可能又跟以前一樣呢。”

  清川的存在,太過匪夷所思,對靈蹊,無想下意識地瞞了。

  “噢”

  陸靈蹊哪里能想到,自家老祖會瞞著她?

  “回宗呆一段時間,我可能就會閑了。”不回宗是不可能的,“到時候,您把您有關時間大道的猜想,記錄到玉簡里,我也看看,說不得我也能給您提供點思路呢。”

  宜法師叔和南師姐,可怕老祖把她變沒了。

  陸靈蹊隱隱地感覺,老祖已經沒辦法把她變沒了。

  因為她的人生軌跡,早就沒有局限于一個無相界。

  因為天渡境,她在混沌巨魔人那里存了名,因為亂星海,她在仙界那邊又存了名。

  想要把她變沒,老祖的時間大道,可能要把混沌巨魔人還有仙界的某些天地規則全都籠罩了才行。

  “行啊!等我沒頭緒,而你有閑,又感興趣,我們就一起探討。”

  清川呆在無想發間的養魂珠中,看著天罰獄消失的方向,終于松了一口氣。

  離開了。

  他離開了啊!

  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他已經怪不起任何人了。

  如果真要怪,他只能怪自己。

  天地有因果,不管是他,還是曾經的月亮宮門人,雖然知道這一點,卻總以為,他們可以有選擇的機會,這條路若是不行,可以回頭重走。

  重走啊!

  在別人都只能一條道走到黑的時候,他們的路,卻天生的比別人寬,能不讓人眼紅嗎?

  清川把魂體攤滿整個養魂珠的空間。

  在天罰獄日夜受煎熬的時候,他想了很多很多。

  想了當時的仙界形式,想了天淵七界,想了可能早就有的佐蒙人細作,甚至想了虛涯和佐蒙人圣尊、世尊是因何達成的協議。

  世人都說,幽古戰場是元爻一力主建,他當居首功。

  可是,清川細想了無數遍后,卻發現了一條被世人忽略的線。

  那條線與天淵七界,與仙界的逐魔大戰,與宋玉等人下界,與仙界妖庭放棄天淵七界妖庭的時間,有種不可思議的巧合。

  做為這方宇宙的圣者虛乘,能不知道,少了天淵七界,仙界的實力會無形中被削弱嗎?

  他知道,可是,他還是那樣干了。

  甚至,還派出自己的徒弟。

  做為圣者,他不可能那樣傻!

  而宋玉他們,也不會那么笨。

  清川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他能在天罰獄的無盡折磨中活下來,是因為,當初把他按到此間的魯善,給他留了一線生機。

  他曾經好恨好恨魯善,覺得他就是虛乘的一條狗。

  可是,漫長的歲月磨平了他的一切心氣。

  在尋找自己錯誤的時候,他把他自己代入到當初的所有人中。

  發現不管他是誰,都會對月亮宮側目。

  世尊和圣尊更甚。

  他們對這方宇宙有必得之心,憑他們兩位圣者的實力,是可以跟虛乘拼一把的。

  他們為什么沒那么做?

  清川忍不住懷疑,他們當時就跟虛乘達成了某種協議。

  月亮宮是兩方都要殲滅的。

  因為兩方都害怕對方得了神器。

  既然都怕,都不放心,那…就只有毀之一途。

  毀了月亮宮,再把某些可能影響他們暫時和平的刺頭,全都按下去,他們都算盡了他們的力。

  他們還是高高在上的圣者。

  不用王見王地死斗。

  幽古戰場、外域戰場是他們練兵所在。

  佐蒙人能得個暫時的棲身之地,人族也避免了真正的大戰。

  清川聽著外面無想和陸靈蹊的談話,在心里,小小,小小地為月亮宮嘆了一口氣。

  虛乘這些天的心有些不靜。

  他摩挲著一枚棋子,一遍又一遍。

  諸天神佛,皆為棋子,可是,圣人又如何?

  他何嘗不是棋子?

  權于等于束縛,生死皆在道中啊!

  他是如此,世尊、圣尊同樣。

  月亮門重現,他們的心——也亂了吧?

  虛乘輕輕嘆了一口氣,把徒弟早就不亮的魂燈拿出來,想如今的徒弟,是不是能重開笑顏了。

  神隕之地,她好歹還有三五好友,而他…

  虛乘到底把那枚棋子又輕輕地放到了棋盤的拐角。

  當年的事,也許是對,也許是錯!

  可是,不那樣做,他又如何能從圣尊和世尊的口中知道魅影?知道魅影的伴生靈蟲——食靈蜿蟲?

  沒有食靈蜿蟲,天地被攫取的靈脈,又如何能回復?

  天生萬物以養人,但人——卻無一德以報天啊!

  當年說是有選擇,但事實上,他哪有選擇的余地?

  摸摸徒弟永遠都不會再亮起的魂燈,虛乘從廣袖中摸出一枚玉簡,輕輕捏斷了。

  火院,管理天下諸火的炎興若有所覺,摸出斷開的子佩,想了想后,他直接起身,把仙界最近的大事,全都看一遍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持著自己的身份牌,走向仙界最神秘,從不對外人開放的傳送之門。

  仙盟坊市,這些天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來形容,一點也不過份。

  謹慎從不大動的魯善開始的大動作,其實與幽古戰場出現的月亮門也有關系吧?

  也只有月亮門,能讓圣者虛乘召喚他了。

  遠遠的,也正要過去的和尚廣若看到炎興,忙先一步避開。

  他知道,那處空間的前輩,看著好像再沒管仙界諸事,但事實上,仙界的所有一切,都瞞不過他的那雙眼睛。

  刑堂八部的動作,到底是刑堂堂主魯善自己一力為之,還是前輩的意思…?

  廣若轉道火院。

  不用在月亮門出現,刑堂有大動作的時候上門去探口水,于他要更好些。

  他相信,從炎興這里,也能探到他想探到的一切。

  “咦?廣若師父!”

  元巖這兩天憋在家中,正和從刑堂喝茶回來的夏正吹牛,沒想到,這位叔叔口中甚為推崇的和尚居然來了,“你是來找家叔的吧?”

  “阿彌陀佛!”

  廣若宣佛時微微帶笑,“小僧就不能是來找道友的嗎?”

  “哈哈!求之不得,蓬蓽生輝!”

  他和夏正一樣,都是二世祖,靠的是祖輩父輩之萌。

  這位…

  不管是元巖還是夏正在廣若面前,都不自覺地,收了點身上的二世祖氣勢。

  “哪里哪里,這位是夏正道友吧?”

  “是!”夏正連忙拱手,“夏正見過廣若道友。”

  “坐!”

  廣若反客為主地示意二人坐下,“小僧從坊市路過,沒想到,刑堂八部正在到處抓人。所以,準備過來問問炎興前輩,出了什么事?”

  “我叔?他肯定也不知道。”

  元巖給廣若倒茶,“剛剛離開前,才查閱了仙界的最新消息,這一會…應該就是去刑堂了。”

  他叔和魯善堂主是好友。

  要不然,元巖懷疑,他也會跟夏正一樣,被請去喝茶,嚇唬敲打一番。

  “這樣啊?”廣若似乎遲疑了一下,“那小僧在此等等炎興道友,兩位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長輩們都想他們能跟他多結交結交呢。

  元巖哪里敢說介意,“夏正剛剛才從刑堂喝茶出來,要說出什么事,他知道的可能比較多。”

  “噢?夏正道友…”

  “嗨!別提了。”

  夏正郁悶死了。

  跟陸望賺點佐蒙人的仙石真不容易。

  “我完全是倒霉催的。”

  和陸望的真正關系,他連元巖都不能說。

  真是憋的慌啊!

  “刑堂大概又抓了佐蒙人的什么奸細,順藤摸出了不少瓜,然后想著那年我在黑道賺的那點仙石,順勢把我也弄過去,敲打敲打唄!”

  他把杯中的茶一口灌下,“那一部的部長頌時最不是東西了。”

  欺負他爹對他管的嚴,要不然,給他十個膽子,也不能在時過境遷之后,還把他抓過去敲打。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有一天落到老子手里,一定給他個好看。”

  是嗎?

  不要說廣若了,就是元巖都想鄙視他。

  渭崖長老可不是一般人,在大事正事上,更沒有糊涂過。

  這小子想借丹藥,給刑堂的人好看,那是不可能的。

  “你小子!”

  廣若拍了拍夏正的肩,“當初的事,確實辦的不地道。”

  居然能跟陸望交好?

  廣若微不可查地觀察夏正,實在不知,他有什么能讓陸望看上的,“刑堂查佐蒙人,是對我們大家負責任,報復這種事,你就不要再想了。”

  “對對對,喝茶喝茶!”

  元巖連忙把他的茶碗滿上。

  “對了,你當初曾跟陸望交好,可知他為何又不愿去外域戰場了?”

  “什么交好?”

  夏正現在都怕了這兩個字,“他就是看在我爹的面上,想要跟我交好。”

  “不對吧!”

  元巖拆他的底,“陸望是什么人?他要真有所求,直接找渭崖長老不是更方便?”

  “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漏洞早就被他爹和陸望一齊堵住了,夏正道:“天淵七界不是出了一個天道的親閨女嗎?因為那個人,食靈蜿蟲的消息才被仙界發下去。

  如今天淵七界已經可以連通亂星海和幽古戰場了,陸望那個人念舊的很,想為將來飛升的天淵七界修士弄點仙丹。

  而我那天又正好賣丹,我給了他點折扣,然后他就說,以后我有什么好丹,俱可以送到他那里去,有多少,他買多少。”

  “那天你到今明島,也是去賣丹的?”

  元巖要被他氣死。

  那天,他還騙了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三滴初實水,“說,是不是從我這騙的三滴初實水也賣給他了?”

  “嘿!我有那么傻嗎?”

  夏正看了一眼好像也很關注的廣若,下意識地道:“初實水當然是我自己喝了。”

  廣若微微瞇了眼,夏正在說話的時候,有一絲猶豫,肯定說的是假話。

  “這還差不多。”

  他們這些二世祖,服用的一直都是天才地寶。

  其實多一點少一點,區別不會太大。

  給夏正喝了,他就當自己少喝一次了。

  可是賣仙石卻不帶他分,就過份了。

  元巖只接受他能接受的,“你也是夠蠢的,既然有長期合作的生意,干嘛還接得罪陸望的活?你就那么缺仙石?”

  他一直挺為朋友遺憾的。

  陸望呢。

  陸望跟夏正成了朋友,就等于間接的也跟他成了朋友。

  結果,那么厲害的人,居然讓他得罪了。

  “缺仙石你倒是跟我說啊!”

  “喂喂喂…”

  夏正一個頭兩個大,“我們說話要憑良心,我真要朝你借三萬五萬的仙石,你能借我,可是,我不要還啊?”

  還說什么跟他說?

  當他不知道他?

  不還錢,一樣會跑到他爹那里告狀。

  “而且,我和陸望的事,早就翻篇了。我也被打了,我也被罵了,這次還被刑堂叫過去敲打了,怎么著?我是不是這一輩子,都要因為那件事,動不動就被你們批啊?”

  “阿彌陀佛!翻篇了,喝茶!”

  廣若打斷兩人馬上就要再起的爭執,“說到天淵七界,幽古戰場也出了一件與天淵七界有關的事。”

  什么?

  元巖和夏正互瞪一眼后,一齊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廣巖。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月亮宮,月亮門?”

  月亮宮月亮門?

  元巖和夏正都有些茫然。

  “看來你們是不知道了。”

  廣若輕嘆一口氣,“傳說月亮宮曾是天淵七界的第一大宗,以一宗之力,占據一界。”

  當年的很多事實真相,都被掩蓋了。

  這樣也好。

  “逐魔之戰,月亮宮曾經的飛升仙人也參與了,傳說,他們的手上,有一道月亮門,只要定好坐標位置,就可以任意傳送。”

  我的天。

  元巖和夏正聽都沒聽過這樣的寶物。

  “逐魔之戰,月亮宮被滅門了,可任意傳送的月亮門也不知所蹤多年,原來我還以為,它被毀了,可是這一次,這任意傳送的月亮門出現在一個天淵七界的魔修之手。”

  “魔修?”

  元巖眼睛一亮,“搶啊!”

  “阿彌陀佛!哪里能搶?”

  蝦有蝦路,蟹有蟹路,泥鰍黃鱔獨走一路。

  廣若知道這些二世祖都有自己的人脈。

  他一臉慈悲的道,“佐蒙人可能研制了什么啟智的東西,最近在幽古戰場大反攻,那魔修有任意傳送門,小僧只能請他救人,反攻佐蒙人。

  為了請動他,與他合作殺敵的修士,在幽古戰場買任何東西有九折優惠不說,小僧將來還要給可能不下百萬的點數。”

  這樣啊?

  元巖對這方方正正做事的和尚很無奈,“人家是魔修,給他那么多東西,說不得,將來會害了更多的人呢。”

  “阿彌陀佛!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世間因果,我佛家之人,是不好沾的。”

  二世祖雖然修煉不行,可是能混到天仙,他們的腦子自然也不笨。

  元巖和夏正對視一眼,都有些明白,廣若為什么跟他們說這番話了。

  世間因果,當和尚的不好沾,可是他們…殺魔修,怎么著也算干好事吧?

  “兩位道友,小僧突然想起,還有點急事,就先行一步了,炎興前輩回來,麻煩告訴一聲,我明天再來。”

  “好的好的,”

  元巖正想和夏正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讓下界的修士,把那月亮門搶過來,“明天我再請你喝茶。”

  廣若擺擺手,走人的時候,附出的一絲神識,很快就看到,二人頭對頭的商量除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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