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洗耳恭聽的姿態,就聽云泛泛問:“你有上學的生活費嗎?要不我給一點你?”
程疏宴:“......”
他就不該讓她說。
程疏宴把外套解開,朝她招招手。
云泛泛不明所以走過來,直接被他攏進衣服里。
眼前一片黑暗,他身上有淡淡的藥水味,鼻尖抵著的是他的胸膛。
少年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了,他能為喜歡的人遮風擋雨,能成為一個很好的避風港灣。
被他這樣抱著,很踏實。
程疏宴聲音帶著無奈,還有幾分喜悅:“老師,你是不是太低估你男朋友了?我總不至于窮到睡大街的。”
云泛泛:“哦。”
內心卻想著,睡花壇好像也可以的。
兩人就以這樣的姿勢待了一會兒,之后云泛泛就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程疏宴松開她,對她說:“上去吧,不要擔心我。”
云泛泛三步一回頭,程疏宴就站在花壇旁邊,看著她,目光一直不曾移開。
云泛泛上了樓,心里惦記的還是程疏宴。
程疏宴或許有自己的辦法,可是,她還是擔心。
打開家門,阮竹坐在客廳看電視。
見她回來,阮竹立刻從沙發上下來,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姨母去給你做點吃的?”
她親切和藹的模樣讓云泛泛一時間十分感觸。
她尚且有人陪,而程疏宴除了她,就沒人陪他了。
現在這種情況,他一個人,會不會很孤單?
云泛泛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心里打定主意,她對阮竹說:“姨母,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之后,阮竹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之后她看了下電視,又看了眼云泛泛,張了張唇,說:“你是說,那個小少爺現在被家人趕了出去,你和他是男女朋友關系?”
云泛泛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她點頭,嚴肅地回答:“是的。”
阮竹表情一言難盡,所以她外甥女,把人家少爺給拐回來了?
“那少爺現在在外面嗎?”
云泛泛不太確定:“應該還在吧。”
阮竹便說:“你趕緊讓他先上來吧。”
云泛泛得到了阮竹的首肯,趕緊下樓。
內心祈禱程疏宴還在那里,不過她上樓也有好一段時間了,程疏宴或許真的走了。
程疏宴還蹲在花壇那里等著消息。
偶爾有人從樓上下來,見到他蹲在那里,容貌精致,氣質不凡,就像貴族貓一樣,雖然看上去像是流浪街頭,有些狼狽,可是卻讓人無法忽視。
有心想要靠近的時候,卻被對方冷淡的表情給嚇到了。
云泛泛遠遠地就看到程疏宴蹲在那里。
就像被拋棄的孩子一樣,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可憐。
她匆匆跑到程疏宴面前,程疏宴聽到腳步聲,一臉不耐地抬頭,見到是她,不耐立刻變成了錯愣,說話也有些磕巴:“老師......你怎么下來了?”
云泛泛朝他伸出手:“起來。”
程疏宴的手搭在她的手上,當即就站了起來。。
云泛泛表情有些神秘:“我現在要帶你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