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走廊的窗戶跨了出來,在朦膿的月色中,季渝憑空飄在空中,白色的白大褂無風自動,唇角噙著微笑,朝某個病房飄了過去。
那個孩子現在是一個人吶…
飄了片刻后,季渝停留在了某個病房面前,緩緩垂下眸子如黑曜石般的眸中竟泛起了一絲絲嗜血的紅色。
那個孩子應該就住在這個病房吧?
想到這里,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估算,季渝緩緩湊近窗戶,透著淡藍的窗簾間的縫隙,將目光投向了屋內…
感覺到季渝就在窗戶外面,葉暮笙壓下心中莫名的異樣感,如天使般純真可愛的恬靜淡然,像是不知道有只吸血鬼就在外面一樣,輕輕將吹風機的插頭按進插板里。
都來偷看他了,季渝會不會直接從窗戶進來?
可是直接暴露吸血鬼的身份進來,并不是季渝的做風。
畢竟這只白切黑的吸血鬼可是喜歡慢慢折磨人,看見獵物絕望又痛苦,拼命掙扎的模樣。
果然和葉暮笙猜測的一樣,等他都把頭發吹干,放好吹風機上床了,季渝依舊飄在窗戶外面偷窺著。
坐在床上,葉暮笙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時間,見已經十點多了。
季渝飄在外面都已經快半個小時了,還沒有看夠么…
不走,也不進來…
暗自嘆了一聲,葉暮笙立起身子伸出手將電燈關了,隨即把枕頭拿起,在一片漆黑中抱著枕頭,縮進了被窩里面。
沒有毛絨熊,愛人又飄在外面,他現在也只能抱著這個不夠軟,又冷冰冰的枕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感覺到季渝還沒有走,葉暮笙緩緩拉開了眼簾,背對著窗戶,清澈碧藍的眸中在漆黑中閃爍著絲絲無奈。
好像來個簡單粗暴的,直接把愛人拉進來陪他睡覺。
可是又不能這么做…
那該如何把外面那只吸血鬼引進來呢…
屋內的葉暮笙正在思索著如何把季渝引進來,而飄在窗外的季渝此時卻透過窗簾間流出的縫隙,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的葉暮笙。
吸血鬼本就是生活在夜晚的,因此視線在夜間十分好。
就算此時屋內一片漆黑暗然,季渝也能清清楚楚地瞧見那病床上,露在被單外面漂亮的淡金色微卷發,以及如象牙般白潔的脖頸,和瘦弱的玉肩。
這個孩子還真的是越看越誘人,只不過身子很虛弱,感覺根本承受不住什么折磨。
這讓他如何放肆的玩?玩到一半就受不住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但直接吸干鮮血,讓這個孩子變成一具干尸又太粗暴無趣了。
屋內發出的細微深聲響,突然打斷了季渝的思緒,抬眸一看,便瞧見原本縮在被窩里面的葉暮笙驀地立起身子,伸出手摸索著什么。
可不知道是因為對醫院病房的布局不熟,還是太過于著急了,那如泉水般晶瑩剔透的手還沒有碰到開關,手臂往旁邊移了一些,身子不慎傾斜,就這樣猛地從床上摔了下去,發出了‘咚’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