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對于幸福的人來說是一個特別美好的詞。
承載了一個女孩子對愛情的最大向往和期待。
貧賤夫妻百事哀,普通人的愛情在結婚之后總會被柴米油鹽和金錢給消磨掉,而對于云畫和薄司擎來說,則完全不存在這些隱患,他們有足夠的錢、權,他們什么都不缺。
唯一能夠破壞掉他們婚姻的,就是不愛了,不想在一起了。
而這,是最難控制,也最難承諾的。
人生百年,沒有人敢保證自己的感情一成不變。
云畫也不需要這樣的保證。
如果真的不愛了,分開是對誰都好的選擇。
畢竟這個世界上并沒有誰離不開誰。
至少目前,她完全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只需要好好享受愛情和婚姻帶來的幸福感,一切順其自然。
餐廳足夠大,用上了平時不會使用的長桌。
左邊坐的是談鄭越、季長卿、談少寧、季衍、孟昔時和顧淮一董里里,右邊坐的是葉梓喻、薄司瑤、陳恩年、兜兜、顧一諾和蘭斯。
左邊坐的是談鄭越、談少寧、季衍、顧淮一、陳恩年和薄司擎以及兜兜,右邊坐著的則是季長卿、葉梓喻、薄司瑤、董里里、顧一諾以及云畫和蘭斯。
“來,我們舉杯,一起祝畫畫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所有人一起舉杯,云畫心情也很好,同樣打算喝一點紅酒。
兜兜和顧一諾是果汁,蘭斯喝的則是特制無糖飲料,所有人共同舉杯,慶祝云畫生日。
許久沒有喝酒了,一杯紅酒下肚,剛開始還沒什么感覺,但是由于是空腹,酒精進入血液很快,云畫就有些微醺了。
喝到第二杯的時候,她的臉頰就已經是一片緋紅,眼眸中也染上了幾分醉意。
在坐的都不是閑人,平時也沒有時間聚在一起,今天這也是難得的一次聚這么齊整,幾個人的興致都很高,聊得也都很開心。
季長卿和葉梓喻毗鄰而坐。
“看到畫畫和阿擎現在這樣子,我也什么都滿足了。”葉梓喻笑著跟季長卿說道,“他們倆這兜兜轉轉一路坎坷的,終于還是走到了一起。”
季長卿點頭,“他們倆啊,除了對方別的都看不上,要是不在一起,恐怕都不好找。”
“是。”葉梓喻笑,“緣分就是這么神奇,哪怕是阻隔再多障礙再多,只要是對的人,也總能走到一起,說實話,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兩個,我都不相信。”
季長卿笑笑。
葉梓喻又道:“上次我跟畫畫提過,要不要讓兜兜改姓薄,畫畫說不用,兜兜姓談也挺好,我覺得尊重畫畫的意見,不管兜兜姓談還是姓薄,都沒關系,他是畫畫的孩子,就是阿擎的孩子。就跟恩年當初那樣,家里是真把他當成薄家繼承人來培養的,誰知道后面能發生那么多的事兒,恩年的真實身份也找回來了,回到了陳家繼承陳家,薄家這擔子就又落到了阿擎肩上。”
季長卿點頭,薄家當初對陳恩年,那是真的沒話說,給他取名叫薄司年,把他當成繼承人培養了這么多年,一點兒都沒有因為血緣的問題排斥他苛待他,就連葉梓喻這個不是母親的母親,對陳恩年也是極好的。
所以現在葉梓喻說不介意兜兜跟薄家沒有血緣這事兒,自然不是違心之言,這一點季長卿還是愿意相信的。
葉梓喻又說,“我是覺得,畫畫這個年紀正好,休養個一年半載,再生一個就正好了,不管男孩女孩,再要一個,咱們畫畫和阿擎這樣的才貌,不再生一個寶寶可真是浪費了不是?”
季長卿卻沉默了,幾秒鐘之后,她沖葉梓喻笑笑,“這是他們夫妻兩個的事兒,生不生的,他們自己決定。現在的孩子跟我們那個時候的觀念可不一樣了,等他們自己想通,不著急。”
葉梓喻的笑容有些勉強。
一邊上的薄司瑤也趕緊說道,“就是啊媽,那么著急要孩子干什么,哥和畫畫還沒好好過二人世界呢,這么早就要孩子,就徹底沒法過二人世界了。”
“可是他們帶兜兜不是挺好的嗎?畫畫還又帶了個小孩子來家里住,說明她很喜歡小孩子的啊。再說了,咱們這家庭,哪里需要像普通人家那樣考慮帶孩子的問題?請一個保姆不行就請兩個請三個,這有什么問題?他們想出去玩,完全可以把孩子丟家里讓保姆看著,想干什么干什么,又不耽誤。”葉梓喻十分不認同。
薄司瑤都無奈了,“媽,我哥和畫畫還沒辦婚禮呢,現在懷孕的話穿婚紗也不好看呀。”
“婚禮可以馬上辦,挑個好時間,把婚禮辦了,不然還有人不知道阿擎和畫畫已經結婚了呢,前些天還有人在問我打聽阿擎的事兒,說是要介紹女孩,我說阿擎都結婚了,人家還不信。這婚禮真得趕緊辦了!”葉梓喻道,“不然傳來傳去的就不好聽了。”
這話倒是。
婚禮的確該早點辦。
“我聽阿擎說已經在準備了,婚紗、婚戒等等的,都要定制,至少需要半年。”季長卿說,“他們小兩口是打算把婚禮定在明年夏天。”
“明年夏天?也太晚了吧,又熱,春天,四五月份的時候帝都天氣正好,穿婚紗不冷不熱的。”葉梓喻說,“我看看讓人找個好時間,咱們再坐下來合計合計?”
季長卿點頭,“可以,不急。”
不急才怪!
“其實現在不是前些年了,現在結婚生子后再補辦婚禮的也不在少數,更何況畫畫和阿擎已經領證結婚了,只是還沒辦婚禮而已。”葉梓喻道,“畫畫現在年輕,生孩子之后恢復起來也快,真要是再等幾年,生了孩子身材走形都不好恢復了呢。”
季長卿無奈,“不急,他們應該有自己的打算,我們說再多也沒用,關鍵還看他們自己的想法。”
葉梓喻嘆了口氣,也知道多說無益,甚至會起到反效果,也就停了下來。
另外一邊,云畫已然微醺,倒是沒有注意這邊媽媽和婆婆的對話,她在跟董里里聊天。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云畫低聲問。
董里里微微搖頭,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說,遲疑了一會兒之后,她又看向云畫,“畫畫,你覺得我跟淮一…真的能和好如初嗎?”
“你們…還沒和好?”云畫倒是真驚訝了。
她以為顧淮一和董里里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磨合之后,早就和好如初了,畢竟兩人之間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為之,誰都不是故意要傷害對方的。
而現在聽董里里的話,似乎兩人還沒有完全和好,還有隔閡。
“淮一他對諾諾沒得說,對我…我也不知道,我感受不到。”董里里的聲音很低,“他家人是接受我了,可是并不見得有多喜歡我,至于淮一自己…哎。我可能太沒自信了吧。我總覺得他跟我之間很…陌生…好像再也熟悉不起來的感覺,也好像是他完全不想跟我溝通一般。”
“你們有沒有開誠布公地談談?”云畫問。
董里里搖頭,“我每次想找他談,他都找借口避開,不肯跟我好好談。”
“除了這些,還有呢?”云畫小聲問。
董里里苦笑,“畫畫,你知道我為什么有這么多不安嗎?因為我是真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疏離,我感受不到他的愛…你知道的,想要知道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其實很簡單,他想不想跟你親近,他想不想吻你,想不想和你做親密的事,就是最直白的表現。雖然說一個男人想和你親近并不意味著他愛你,但一個男人如果對你完全沒有,他一定不愛你。”
這…倒是。
很多男人都是被生理控制的動物,他對女人親密并不意味著他愛那個女人,但如果一個男人很愛一個女人的話,他一定會對她有生理上的沖動,會克制不住地想要親近她。
“你…確定?”云畫的眉頭皺得很緊。
董里里嘆氣,“不能更確定。這么長時間,他連親吻我都不肯,哪怕我表現得很…很主動,他都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寧肯對著電腦工作,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董里里說著,又看向了云畫,“我很注意鍛煉,身材也沒有走形,臉…雖然不如二十歲的小姑娘那么鮮嫩,可也不算太老太丑…甚至,甚至一開始別人不知道我結婚的時候,辦公室都有人對我示好想要追我…”
“畫畫你知道嗎?他對我真的完全沒有性趣,他這樣…我真的很傷自尊,我都開始懷疑自己了。”董里里苦笑連連,“他真的很懂如何摧毀我的自信,如何摧毀我這個人。”
“里里,會不會有什么隱情?”云畫看著她說,“顧淮一是什么樣子的人你也知道,這些年有很多東西很多事情變了,但他的人品沒有變,還是當初你愛上的那個顧淮一。”
董里里一口氣灌下了一杯酒,眼神都有些迷離了,“他是不是那個人,我也已經不確定了。”
云畫抿唇,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感情上的事情,只有當事人雙方才知道,其他人都沒有權利去評價,順其自然吧。
云畫陪著董里里多喝了兩杯。
到了后面,大概是喝得真的有點兒多了,紅酒的后勁兒上來,云畫渾身都發紅發熱起來。
腦子其實還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卻有點兒不太受控制了,腳步踉蹌。
“阿擎,你帶畫畫上樓。少寧你去送一下你哥他們…”
談鄭越扶著季長卿,跟薄司擎說道。
薄司擎已經把云畫扶了起來,“乖,你喝多了,我們先上樓。”
云畫立刻搖頭,“我沒有喝多,我沒醉,我自己能走。”
她推開了薄司擎扶著她的手,下一秒,整個人就要跌倒。
薄司擎趕緊攙住她,見她還要掙扎,他無奈了,索性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身體騰空之時,云畫下意識地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我怎么有點暈…”
薄司擎無奈地看著懷中面頰緋紅的小嬌.妻,“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云畫立刻就反駁道,“我才喝了一杯!”
“一杯?你喝了三杯都不止!”薄司擎無奈極了。
云畫立刻皺眉,松開了他的脖子,開始伸出手指頭數,“一、二、三…”
這是真醉了!
薄司擎無奈至極,加快步伐,趕快將人抱回主臥,關上門。
他也是第一次見云畫喝醉,這等嬌憨姿態,他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看到,這是獨屬于他的美好風景。
“畫畫,喝點水。”
他把她放在床上,去倒了杯水給她喝。
“我沒醉,我自己喝。”云畫的聲音都有些飄了,為了證明自己沒醉,她伸手從薄司擎手里奪過水杯,要自己喝水。
可是手一抖,杯子打翻在身上,里面的水頃刻就全灑了,好巧不巧,水全部灑到了她領口,衣衫瞬間濕了大半,還是在身前的位置…
云畫皺眉,大半杯水灑在身上,太難受了,黏糊糊的。
她立刻就伸手要脫衣服…
薄司擎剛轉身去拿了紙巾的功夫,云畫已經把濕了的衣服脫掉了。
一片好風景。
某人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水,我要喝水,渴!”云畫撅著嘴,不高興地說。
某人的喉結上下滾動,又重新倒了半杯水過來,親自喂給她,不然她能又把水喂給衣服或者是床!
云畫大口大口地喝水,某人則大飽眼福。
如果忽略掉他眼底的幽暗和已然變形的武器,此刻的某人絕對稱得上是坐懷不亂。
“還渴嗎?”薄司擎把空杯子放下,問。
云畫搖頭,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不渴。”
嬌軟在懷,某人瞬間就龍騰虎躍。
“可是我渴了,怎么辦?”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格外黯啞。
“你…唔…”
她話都還沒說出口,他就已經狠狠地欺了上來…
她一整夜都沒睡好。
好像一條魚一樣,被人翻來覆去地煎,那人還特別可惡,逼得她直哭,她都求他了,他還是不肯給她一個痛快,總是在最難受的地方停住,逼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喚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