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護士,一大堆人涌了進來,給薄司瑤做檢查。()
薄司年被人群給擠開,被薄司瑤攥著的那根手指,當然也被掙脫了。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忙碌喧鬧的人群。
“病人的大腦活動重新活躍。”
“病人對光照有反應了!”
“病人對疼痛刺激有反應!”
“病人的腳趾動了。”
“病人下肢反應正常。”
“病人醒過來了!
薄司瑤醒了,醒過來了。
她的大腦活動完全恢復正常,視力、聽力、語言,完全沒有問題。
更讓所有人驚喜的是,脊柱受傷似乎沒有影響到她的神經,她的下肢反應完全正常!
簡直是個奇跡!
這絕對是個奇跡。
要知道,從之前的檢查結果來說,醫學上,她已經是個植物人了!
可是現在,她竟然完全醒來了,她完全活過來了!
這不是奇跡,還能是什么?
醫學上,很少有奇跡,可又的確存在奇跡。
奇跡,之所以被稱為是奇跡,之所以讓人們那么激動,就是因為太稀少了,也太不可思議了!
云畫都激動得哭了。
唐末、宋辭他們,也都紅了眼圈。
更不用說是葉梓瑜和葉婕了。
一直以來都壓抑著只敢背對著人小聲啜泣的她們,在這一刻互相擁抱,放聲哭泣。
這幾天擠壓在心底的擔憂、害怕、恐懼、心疼…
種種情緒在這一刻,通過強烈的哭聲,得到了充分的釋放。
然而此刻的哭聲聽起來,實在是太美妙了。
云畫也哭了,一邊哭一邊笑。
她再度看向了薄司年。
喚醒了薄司瑤的他,剛才在薄司瑤被“判死刑”的時候,那么專注那么執著地喚醒薄司瑤的他,這會兒卻被人群給擠到了很遠的地方。
他沒有試圖走近。
他也沒有試圖說什么。
他沒哭,也沒笑。
他的表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平靜得如一湖死水,沒有一絲漣漪。
云畫心底的疑問更深了。
薄司年肯定換掉了來自葉梓瑜的血和毛發,他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不想讓薄司瑤醒來,那他為何剛才要那般呼喚薄司瑤?
可若是想讓薄司瑤醒來,他為什么要換掉那些東西?
云畫想不通。
“這種情況的確非常罕見,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醫生再度為薄司瑤做了全身檢查,“真是奇跡,她的一切都恢復正常了,包括所有的生理機能。我們最擔心的是她的脊柱問題,因為那有可能影響到神經,影響到她下部肢體的活動。可是真的非常神奇,脊柱的傷竟然沒有影響到她的下肢神經!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當然,這樣的案例,在醫學史上也是有過的。”
“我當年在m國讀博士的時候,跟著哈佛醫學院的導師一起參與過一個病例,一個已經被宣稱腦死亡的病人,忽然之間又重新恢復了意識,就像是之前的一切完全不存在一般。當時我們檢查了方方面面的數據,都沒能找到原因,只能說,是奇跡。”
“脊柱問題,我們也遇到過。一個因為脊柱受傷而下肢癱瘓的患者,幾年后,他忽然感覺到下肢疼痛,去醫院做檢查,ct檢查發現,他受傷的脊柱已經愈合,并且他原本損毀的神經,竟然重新自我修復。這都是真實案例。”
“薄小姐的案例神奇就神奇在,她脊柱是傷還在,可現在看來,她的傷勢卻沒有影響到神經,不會造成她癱瘓,要知道,那個患者的身體可是經過了幾年的自我修復,而薄小姐的傷,甚至都還沒好…”
“無論如何,這都是奇跡,恭喜!”
醫生的解釋非常科學。
在醫學史上,的確有過這種奇跡,非常少,但是有過。
也正因為稀少,通常在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也沒幾個人真正去期待那份奇跡。
可是,這份奇跡真的降臨在了薄司瑤的身上。
葉梓瑜立刻就想到了袁冥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