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繼承的東西,必須要血脈相關的后人才能繼承。”
薄東來嘆了口氣,“我的身份多有不便,西園也不肯接受。后來阿擎出生之后,老太太的身體也不太好了,就把繼承權給了阿擎。當時為了彌補司年,家里把司年的繼承權定了下來。”
“事實證明,司年的確很好,擔得起長子長孫的責任。”
云畫大約明白了什么。
她看著薄東來:“薄伯伯,我大致明白阿姨的想法了。不過,您剛才說老太太繼承的東西,必須要血脈相關的后人才能繼承,那…阿擎怎么把這給了我啊。”
“以前和現在不同。需要血脈相關的后人才能繼承的,其實是那個被公主家仆們所認定的身份,還有某些傳言中的東西。”
“實際的股票、基金、不動產等等,都是有法律文書的,轉移到誰名下,那就是誰的。”
“阿擎把這個給你,意味著你和他的關系,已經在那邊確定了,這個身份,是你跟阿擎共同擁有的。”
“也就是說,不管在國內你們有沒有結婚,在公主家仆們的眼中,你跟阿擎已經密不可分了。這是身份,跟資產無關。”
薄東來無奈地看著云畫,“回頭你見到阿瑜的時候,最好還是把這東西藏起來。”
“啊?”
“阿擎都把這給你了,就意味著已經認定了你。你戴著這個去見阿瑜,阿瑜心思敏感,肯定會認為你是在故意挑釁她。”薄東來道。
云畫抽了抽嘴角。
但是仔細一想的話,似乎真的是有挑釁的嫌疑啊。
按照薄東來的說法,戴著這東西去見阿擎媽媽,就相當于是帶著結婚證去見阿擎媽媽…不是挑釁是什么!
“謝謝薄伯伯,我明白啦。”
薄東來微微點頭,輕聲嘆息:“阿瑜敏感,又固執。這么多年來,她知道阿擎怨她,可她還是固執地按照她的意思走下去。其實現在孩子們都大了,司年也足夠成熟了,她不需要再那樣小心翼翼。”
“或許只是習慣了吧。”薄東來有些無奈,“習慣了那種做法之后,就再難更改了。我不能說她做錯了,實際上她做的很成功,所有的結果都按照她預定的軌跡發展下來。我知道她有多忐忑,有多不安。我不能以我的身份去指責她做的不對,實際上,對與不對從來都不是絕對的。”
云畫笑了一下,看著薄東來:“薄伯伯,阿姨是否做錯,的確沒人能夠評判。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在這個結果,是阿姨想要的。阿擎可以責怪阿姨,可是您不能。因為阿姨給了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大哥沒有因為身世問題跟阿擎產生隔閡,他跟阿擎的感情很好,老爺子也對阿擎很疼愛,甚至孟首長,還成了阿擎的干爺爺。”
云畫嘆了口氣,“說實話,我很佩服阿姨,不是每個母親都能承受孩子對自己的怨憎的。”
“誰都沒有資格怪她做錯,因為誰都無法真正站在她的立場上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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