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找到證據,談何容易啊。
對于案件來說非常關鍵的出租車又沒找到…
原本在上級領導的催促之下,已經有完整證據鏈的案子,是應該立刻移交給檢察機關提起公訴的。
但是由于有新的情況出現,葉傾夢的認罪口供就屬于是新的情況,局里這邊的意思是要繼續調查。
可是上邊卻并不認可葉傾夢的這份認罪口供,上面認為,現有的證據已經足以給韓方舟定罪,而且公眾迫切需要一個交代。
案子最終還是移交給了檢查機關。
檢查機關已經向法院提交了公訴,法院將會擇日開庭。
時間不多了。
因為這次案件的性質,第一次開庭就是在江溪市中級人民法院,最終法庭判決之后,還可以再上訴到省高級人民法院。
還有一些時間,可總體算下來,時間并不多!
“凌南,我還需要再去一趟現場。”云畫說道。
“為什么?”凌南有些疑惑。
云畫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覺得不太對勁。咱們的搜尋工作已經做完了嗎?”
“差不多要收尾了。但是說實話,周邊擴大三倍的范圍,我們都沒找到有效的信息。”凌南有些無奈,“說實話,我也真是佩服韓方舟這擦出證據的手段了,當真是不留一點兒蛛絲馬跡啊。”
云畫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我們現在就去現場。”
半個多小時之后,云畫和凌南再度來到了現場。
“凌隊。”
“凌隊。”
大家紛紛跟凌南打招呼。
凌南點點頭,沖鑒證科的一個警察說道:“怎么樣,有沒有發現什么?毛發也行啊!”
“沒有。”鑒證科的警察搖搖頭,“非常干凈,我們考慮到下雪化雪之后的淤泥情況,可是,真的什么都沒有了。我們所能提取到的東西,就只有第一次來現場時所提取到的東西了。”
沒等凌南,云畫再一次走進了現場。
現場到處都是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而且站在這里,那種讓人心底發寒、毛骨悚然的感覺也越發明顯。
這種感覺,就跟云畫當初在歐陽牧的受害者家衛生間里感覺到的一模一樣!
不對勁,肯定有什么對方不對勁。
就在這時,凌南走了進來。
云畫忍不住說:“韓方舟是怎么找到葉傾夢的?”
凌南不明白云畫為什么要這么問,但他還是說道,“葉傾夢說韓方舟是通過和歹徒的對話,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找到了葉傾夢的。”
“韓方舟跟歹徒說了什么話?他是怎么套話的?”
“不知道。”凌南搖頭。
云畫也不是要問凌南,她其實是在問自己,畢竟葉傾夢是跟她說的,當時葉傾夢的確說的是,韓方舟故意套歹徒的話,拖延時間,然后找到了有用的信息,找了過來。
當時葉傾夢把重點放在了韓方舟沒有去找云畫,沒有按照歹徒說的去做。葉傾夢忽略掉了韓方舟到底是怎么套歹徒的話這個細節!
云畫看著凌南。
“我們假設一下看看。歹徒拿葉傾夢威脅韓方舟,讓韓方舟把我騙出來。歹徒對自己的位置信息非常重視,完全不肯輕易說出自己的方位。韓方舟要怎么套話,才能套出歹徒的位置呢?”
面對云畫的問題,凌南搖搖頭:“我覺得很難。”
“對!肯定是很難的,歹徒對自己的位置信息是很有警惕之心的,韓方舟套話,只會激怒歹徒。”云畫說道,“所以韓方舟不是用套話這種方式來確定歹徒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