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不用挑明。
從第一個案件出來到現在。
這個人一直都在進行屠殺。
并且是用這種方法。
引誘人自殺。
在網上制造出相應的環境來。
有些人本身看問題的角度就扭曲。
但她從來都沒有拿那些原本就扭曲的人開刀。
而是在里面選出了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
然后將誘使她們去自殺,從而來摧毀一些人的信念。
剩下的沒有被摧毀,則是那些還在冷嘲熱諷,顛倒黑白的人。
這樣的人,就是她所需要的。
畢竟飼養破壞道德和秩序的魔鬼,最需要的就是有這樣的人來打破底線。
破壞掉別人家庭,還在罵原配占了她的位置小三。
盜取了別人的成果之后,反咬原創者一口的侵權者。
支持小三,支持盜取,支持道德法律線以外,顛倒黑白的路人。
沒有這樣的人,怎么來奪走公平。
都說要想破壞掉一個城市,就破壞掉人民信念。
好人反而會被說出白蓮花。
惡人做錯了事,反倒被人安慰。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真的會深處地獄。
薄九向來都知道,這個世界并不公平。
所以,才要創造公平。
她比誰都清楚,人生來自私冷漠。
只是今天有個人,被侵犯了,你作為證人,去支持侵犯者。
總有一天,你被侵犯了,也會受到如此的對待。
薄九瞇起了雙眸,黑客界的秩序。
保護每一個黑客的真實身份,同時也不會傷及人性命。
這是原則。
很顯然,冒充她的這個人,只是在享受掠殺。
這樣的人頂著她的名字做事,問過她這個正牌的意見嗎?
“這是少女的祭奠里面的第二個人。”秦漠的嗓音響了起來,側臉還是清貴俊美的很:“只不過祭奠沒有在她控制范圍內,她把引誘自殺換成了謀殺,但是為了能讓少女的祭奠真正的運行起來去影響其他人,少女的祭奠的主角必須是自殺才行,才有了那一段視頻和偽裝自殺的現場。或許,視頻不單單只有這么一個,少女的祭奠到底有多少個人在等待著它的后續,還是個未知之數,就拿上次一中的學生來說,她的所有經歷,都在有人做記錄,這一次應該也是一樣,網絡上的某個地方,肯定有人在做這一場直播。”
薄九不得不佩服大神的思維能力:“網絡入侵的痕跡對方肯定做了掩蓋,我要費一點時間才能查出來,找不到藥瓶就只能從這方面入手,只要證明這一場自殺是有人故意做的,她就不會背負自殺這個字眼離開,或許對別人來說,她怎么死的無所謂,可對那些喜歡她的人來說,如何離開的很重要,殺人償命這是原則。”
那么堅強的人,即便是痛苦到極點,還在和病魔做斗爭。
哪怕再最后的日子里,那個人都在告訴愛她的人,要心向光明。
就像某個喜歡趴在她肩上的家伙。
就像那個笑瞇瞇看著她的家伙。
就像留在記憶里不斷告訴她:“Z,不要變成全黑”的家伙。
這樣的人,不該帶著不公平瞑目。
想要讓別人知道這是一個蓄意的謀殺,必須找那個記錄行為的地方。
一定是在網絡上。
既然是在網絡上,那就有辦法。
薄九幾乎沒有任何停頓,重新開始了網絡搜索。
因為大神在旁邊,聯系星野并不方便,所以薄九并沒有進入黑客內部論壇去獲取情報。
而是利用龐大的,無以計數的IP地址,搜索一切可以搜索的關鍵詞。
這一次她的攻擊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
兇猛而迅速的攻破一切與之有關的論壇,貼吧,Q群,以及一些小型的自制網頁。
就是為了來鎖定。
這個時間尤為昂長。
尤其是在所有人都在討論寫手不負壓力自殺的時候,更難從其中找出,等待著少女祭奠的地方在哪里。
秦漠就站在薄九的身邊,看著少年手指落下,不斷的晃動著鼠標。
知道她是在找東西。
只是某人找東西的方式,太過霸道。
如果這樣的一個人,沒有了原則。
無論對哪個國家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危害。
只是秦漠很清楚,他越來越愛不釋手的這個家伙,霸道是一回事,卻從不主動傷人。
時間過的很快。
公主怎么都搞不懂,主人怎么就能站在旁邊看那小子,看上整整一個多小時。
那小子有自己這么威武霸氣,帥氣逼人嗎?
要看也應該看它才對。
秦漠倒是抽空掃了公主一眼。
因為貓的頑皮,都是會叼著任何線狀的東西。
公主也不例外。
秦漠起身,將公主一抱,直接放在了門外。
動作倒是溫柔,但是…公主此時總算琢磨出什么來,主人肯定是想把那個氣息奇怪的小子娶進來當它第二個主人,不然怎么把它趕出來,那兩個人一定是想做點什么不想讓它看到的壞事。
“喵,喵!”
就在公主耷拉著大貓腦袋,一臉貓臉深沉著踱來踱去的時候。
張嬸上來了,喲了一聲道:“公主怎么跑到外面來了。”
“喵!”有人要和主人做壞事,快去把主人救出來!
張嬸越過它,敲了敲門。
讓她詫異的是,來開門的居然是少爺,平時只要九少在,都是九少開門。
“少爺,餃子煮出來了,下樓吃飯吧。”
秦漠嗓音很淡:“不用,我下去端。”
“在臥室吃?”張嬸又是一震,這還真不像是少爺的作風。
秦漠嗯了一聲,率先走下了樓。
餃子煮了很多。
其中某人包的出了鍋之后格外的明顯。
秦漠看了一眼擺在旁邊的精致圓盤,挑的盡是這種看上去有些丑的餃子。
張嬸在旁邊看了,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有誰能想象到少爺有一天會專挑這種餃子吃。
看來,餃子精致不精致,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是誰包的。
當秦漠端著兩盤餃子進房間的時候。
銀發少年的手還在動,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幾分。
許多網吧都在同一天中招。
說是運行系統出了問題,總是亂跳搜索頁面。
因為沒有出什么大事,也沒有人當成一回事。
就以為是電腦本身出了事。
實際上這一切的形成,都是因為少年在尋找東西。
殷無藥倒是坐在網吧里收錢的時候,皺了下眉頭,看到自家網吧異常,他下意識的就朝著銀發少年經常坐的那個位置看了過去。
人沒來啊?
怎么還出現這種情況。
殷無藥叼著煙,踢了踢椅子,問值班的:“今天黑桃沒來吧?”
“沒有!”那大學生般的小伙子瞪大了雙眸:“北大的意思是說,大黑桃今天要來?!我偶像要來!”
殷無藥年紀大了,經不住搖晃:“不,我就隨便問問。”
然后找了借口,出了網吧,又重新點了一根煙。
網絡還是不穩定?
難道出了什么事?
殷無藥不可謂不聰明,只是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心里隱約知道就行。
每次小隊長來他的網吧,都會出現一點網絡異常。
除非是黑客能做到這一步。
殷無藥抽了一口煙,看著煙圈消失之后,才看到了遠處商場上掛著的大屏幕,上面報道的內容,讓他的眸光深了深。
難道是因為這個案件?
“大,大叔,你,你在看什么?”
明天都來按時報道的封尚順著殷無藥的目光看了過去。
薛瑤瑤就站在他的身后,視線也落在了那塊屏幕上:“是她。”
“她?認識?”殷無藥挑眉。
薛瑤瑤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她也是從一中畢業的,也沒有多大,記得當初返校的時候,沒人幫九殿說話的時候,她還幫九殿說過話,說取向自由,應該多給一些人一點空間,只要九殿沒有傷害到別人就可以,那會我才高一,和九殿不熟,實際上那會沒有人和九殿熟,很多人都詫異,她會在那個時候幫九殿說話,畢竟她蠻成功的,是一位被校主任邀請回來做演講的學姐…”
殷無藥像是在沉思,將煙蒂捏滅,扔進了垃圾桶里:“那小隊長還記得這個人幫過他嗎?”
“這個不好說。”薛瑤瑤回憶道:“那個時候九殿已經跑開了,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幫她說話,因為是在演講臺上,所以我才會記得。”
封尚總是反應慢一拍,現在算是弄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了,但想插嘴也沒了機會。
而此時,就在秦氏本家,二樓臥室里。
少年看完當年的某個視頻之后,陷入了十秒鐘的停頓。
薄九沒有想到查事情,會查出一段一年前的演講視頻來。
在視頻里,她清楚的看到了當年的自己,是怎么被一個陌生人保住了一絲尊嚴。
而那個陌生人不是別人,就是這位逝世者。
薄九的喉嚨動了一下。
她很清楚當初原主的處境,沒有多少人愿意幫她。
在這樣的場合站出來,無疑是在讓一些人下不臺。
但那個人還是站出來了。
薄九手指一頓,將視頻保存了下來。
緊接著,是更加快速的手速。
這一次她手指一動,將金色的電子點煙器拿出來,往上一推,變成了U盤,插在了筆記本上,密碼為Z,啟動了作為黑客少主的權限。
也就是說,她想查什么,和她IP相鄰的黑客,都會聽從其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