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斷她一根指頭也行啊,看她還那么囂張!”
“你們懂什么!”鐘鈴氣罵,“就知道惹事生非,人家云輕這叫有分寸,以后你們都跟云輕學著點。”
白英姿可是白家的孫女,要是真得打到骨折殘廢,白家哪會善罷干休?
裴云輕做的看似過分,并沒有真得將對方打傷,就算白家不高興,最多就是報怨幾句,也不能因為這么點小事就真得和她過不去。
“讓開!”
白與澤的秘書大步奔過來,分開眾人來到白英姿面前,詢問過她的傷勢之后,人就湊過去,對她低聲耳語幾句。
白英姿一聽,一對眼睛就移過來看向裴云輕。
將一切收在眼里,鐘鈴不由心頭一緊。
這會兒,秘書已經扶住白英姿的胳膊,將她扶上比武臺。
眼看著二人走過來,司徒睿和許嘉不約而同地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將裴云輕護在身后。
“姓白的,有種你沖我來!”
“就是,是我讓她打你的,不服氣你找我!”
“都給我閉嘴!”鐘鈴上前一步,站到所有學員面前,“我是一隊教官,如果白將軍不滿,我可以向他解釋。”
鐘鈴平日里嚴格,實際上卻是外冷內熱,對自已的學員當然也是愛護有加。
尤其是對裴云輕,她更是打心眼兒里喜歡。
今天這事,在鐘鈴看來,裴云輕半點錯都沒有,甚至處理得非常隱忍有分寸。
要是這樣,白家還不依不饒,那未免太過小家子氣。
她怎么能讓這樣一個好孩子受委屈?
因此,鐘鈴主動站出來,決定替裴云輕扛這件事。
“教官,不關您的事兒!”裴云輕從眾人后身后走出來,一臉不屑地看著白英姿印著她鞋印的臉,“人是我打的,你們想怎么樣吧?”
事是她惹的,自然也是她來扛。
她倒不信,小叔能眼看著她被人欺負?
“裴小姐,您可千萬別誤會!”白與澤的秘書忙著賠個笑臉,“我們是來向您道歉的!”
道…歉?
這一回,不要說是司徒睿和許嘉等人,就是鐘鈴也是一臉錯愕的看向裴云輕。
白英姿挨了打,竟然還來道歉,這位到底是什么來頭?!
秘書輕輕碰碰白英姿的胳膊,意在催促。
裴云輕也是怔了怔,旋即,眼睛里浮出笑紋。
就說小叔不會看著自己挨打不管,原本早就安排好了呀!
將裴云輕的表情收在眼里,白英姿只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無奈,爺爺發話,不敢不從!
深吸口氣,白英姿強壓住怒意。
“剛剛多有得罪,還請裴小姐不要計較!”
嘴上說得好聽,心里還不是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裴云輕聳聳肩膀。
“我這人呢,別人給我三分好,我就還她五分;別人要是踢我一腳,我就廢她一條腿!”
說到這兒,她勾唇微笑。
“白小姐這么大方,我當然也不會記仇。”
她的身份對方肯定已經知道,那她就丑話說在前頭。
今天她已經是手下留情。
對方知趣最好,要是不知趣還要招惹她,下回可就不是脫臼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