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見她如何摔倒的,聽到叫聲,男的都往這邊看過來,鄒曉蓉和晚霞已經趕緊放下手里的活兒,過來扶她了。
宋澄空吐出一口濁氣:就不該答應曉蓉帶鄒莎來,太不省心了,無奈,也只好抬步過去。
鄒曉蓉和晚霞,一人拉起她一條胳膊:“怎么回事兒啊,走路不能慢點兒嗎?”
“別別別,姐,別動我,我腿好疼,是不是斷掉了?我臉也好疼啊。”
鄒曉蓉一看,天啦,她臉居然被石頭扎了個口子:“腿哪那么容易就斷了啊?趕緊起來。”
鄒莎回頭:“我不是自己摔的,是他踢我。”
此刻的宋澄毅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鄒莎,可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無比惡心的東西。
鄒曉蓉被鄒莎逗笑了:“好好兒的,澄毅踢你干什么?趕緊起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鄒莎忍住腿上和臉上的痛:“姐,真的就是他踢我的,要不然,我就算是磕著石頭,也不可能摔這么重啊,姐,我臉好疼啊。”
宋澄毅冷笑一聲,右手牽著檸悅,左手舉起一條蜈蚣:“這個,是你放檸檸衣服里去的吧?”
一條蜈蚣成蟲,足有女人家小指頭那么粗,晚霞打了寒顫,一把放開鄒莎的手臂,退后兩步,戒備的看著她。
鄒莎剛剛靠著堂姐和晚霞的力道站起來,看到宋澄毅手里的東西,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說到:“我碰都沒碰她,我怎么知道這惡心的蟲子從哪兒來的?”
其他人,也紛紛放下手中的事兒,走了過來,尉遲啟銘問道:“澄毅,怎么了?”
“她,居然把蜈蚣放進檸檸衣服里。”
“我沒有,你別瞎說,沒證沒據的就想誣賴我,我不就是在你們搭的棚子里休息了一會兒嗎?”
“呵,沒證據?你手上的黃泥,和檸檸白襯衣衣領上的黃泥指印,要不要對比下?”
鄒莎本能的把手縮到背后:“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兒滾了一身泥?”
尉遲啟銘已經到檸悅身后,她衣領上確實有兩個黃泥手指頭印。
顧逸宸說:“剛剛鄒莎要幫迅達和泥巴,結果揉了兩下反而添亂,迅達就不讓她弄了。”
晚霞一把扯過鄒莎的手,果然還有黃色的泥,這個準備裹荷葉雞的泥,不是就地取材,而是賀知深提前準備的:“你個歹毒的女人,真的是你?”
尉遲啟銘手已經舉起來了,但看到她臉上眼淚鼻涕和血,還是忍了,怕臟了手。
晚霞說:“妹夫,你怎么知道檸兒身上有蜈蚣,趕緊看看咬著哪兒了嗎?”
宋澄毅說:“要來郊外,我提前給檸檸的衣服上都噴了驅蟲藥水,這個女人把蜈蚣從檸檸衣服里放進去,蜈蚣應該受不了藥水的味道,就爬出來了。”
然后一把把檸悅抱起來,眼神犀利的看著鄒莎:“你最好祈禱她沒有被咬,要不然,我不管你姓什么,一定百倍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完,抱著檸悅往后面的小樹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