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云從小就很有優越感,她的父親秦友良是市里的一名官員,身居要位,舅舅是軍區的師長,自己打小生的漂亮,進了省文工團,更是被稱為團里最漂亮的一枝花。
看上宋澄毅后,還特意打聽了他的背景,據說就是平京附近一個鎮上來的,家里沒什么勢力,入伍7.8年,一路靠自己實打硬拼有了今天的位置,這樣的身份,她原本是看不上的,她可沒想過以后得嫁到一個小鎮上去。
可后來又來了部隊兩次,她就越陷越深,覺得這輩子就非得這個男人不可了。
就讓舅媽給舅舅吹了枕頭風,探探宋澄毅的口氣,結果宋澄毅婉拒了,說去年家里安排了一樁婚事,才泡湯,不想讓家里人想起這丟臉的事兒來,所以準備緩兩年。
沒過多久,又聽說出任務的時候,有個老農挾恩圖報要把自己的傻女兒嫁給他,秦素云聽到的時候可笑壞了,這老農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她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過來,才知道那傻子居然已經跟在宋澄毅身邊兒了。
聽說他傷的不輕,秦素云小跑著來到醫院,問好了他的病房,剛剛準備抬手敲門,就聽見里面無比溫柔的稱呼:檸檸,檸檸!
檸檸是誰?還是這樣的語氣?
認識這么久,見面的次數不多,但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秦素云都深深的印在了腦海里,印象中的他一項是嚴肅認真的,幾乎沒見他笑過,說話的聲音更是中氣十足,簡潔明了。
宋澄毅的聲音,秦素云絕對分得清,何曾聽他如此溫柔的叫過誰?帶著溫柔,帶著小心,放佛生怕驚了對方,而且,秦素云敢肯定,被他叫的一定是個女人。
這女人是誰?憑什么得到他的溫柔?
秦素云深深的吸了一口,平復了心情,換上一個得體的笑,抬手敲了敲門。
宋澄毅站了起來,問了一句:“誰呀?”然后一瘸一拐的去開門。
“宋大哥,是我!”
嬌滴滴的女音,讓宋澄毅想不起是誰,開了門,一個女人,他還是想不起是誰,“你找誰?”
秦素云的笑有點掛不住了,自己愛慕的男人就站在眼前,哪怕是臉上涂了燒傷膏,腿上受了傷,依舊挺拔偉岸,讓她的心跳速度加快,可是對方的眼里,卻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帶著疑問。
她努力讓自己笑起來更加自然:“宋大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素云啊,上次演出完了,我還跟你和舅舅,高團長,梁營長一塊兒吃過飯呢。”
宋澄毅想都沒想:“不記得了。”
秦素云的笑,僵在臉上,他怎么這么直接?哪怕是思考一下也好啊,讓她接下來的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忍,秦素云告訴自己,不就是喜歡他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嗎?這樣的男人要么不動情,只要是動了心,就會是一輩子,能讓這樣的男人愛上,疼著,寵著,肯定是無比幸福的,只是過程會辛苦一點而已,她不在乎這點困難。
再次將笑容掛在臉上:“不記得沒關系,你是平常工作太忙了吧?對了,我聽說這次客車事件,你腿受傷了,嚴重嗎?醫生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