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心中念著經。”忘塵捻著珠子道。
臥槽,一心兩用,真是溜了。
沈木白見他實在不愿意睜眼,只好道,“那我說著,你念你的經便是。”
“女施主還是快離去吧。”忘塵動著嘴皮子,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沈木白就偏不,她索性一咕嚕的坐在地上,反正那么干凈。
“和尚,我是你的一位故人,特意來這天音寺來尋你的,你卻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沈木白瞪著他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貧僧自幼出家,早已斬斷了塵緣。”對方捻著珠子的手連半分停頓也沒有。
沈木白身經百戰,臉皮也是越發的進展,“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來找你的,也不是認錯了人。”
忘塵無奈道,“既然女施主冥頑不化,那貧僧也不勸了。”
他在說完這句話后,像是立定了一般,捻著珠子充耳不聞,任沈木白說什么也沒有分毫的動容。
這和尚,真不是一般的正經。
沈木白瞪著他看了一會兒,率先挫敗下來,然后圍著他轉了幾圈,“和尚,你們外面著火了。”
“你這屋里怎么有一只貓。”
“和尚,我走了啊,明天再來找你。”
到最后,還是她先累得半死半活,人家連一只眼睛都沒睜開。
沈木白不由得有些氣餒,剛準備去酒樓吃點好吃的就回來,不知道心里想到了什么,轉過身來惡意的笑了笑。
“和尚,我真走了啊。”
她說著,一邊慢慢走了過來。
忘塵豈不知她是在說謊,但仍然不為所動的捻著佛珠。
沈木白湊過去,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忘塵捻著佛珠的手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沈木白見他定力不是一般的好,瞬間較起勁來,再吹了一口。
忘塵終于出聲道,“女施主,還望自重。”
耳垂子卻是不受控制的染上一抹淺淺的緋紅。
沈木白見狀,心里覺得好笑,這忘塵,一本正經,卻是純情得很。
她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你可知我為何要來找你?”
忘塵不說話,捻著佛珠,正襟危坐。
“我是來找你履行婚約的啊。”她捂著嘴,差點沒笑出聲。
男主這個角色實在是太好玩了。
忘塵正著臉色道,“女施主不可胡說,姑娘家的清譽要比貧僧要來得重要。”
沈木白見他一本正經,耳垂的顏色卻是沒褪下去,吊兒郎當道,“怎么是我胡說,我們兩的親事是從小就定下的,后來因為你出家,這才不算數。如今我來找你,便是想讓你還俗的。”
忘塵被她的不要臉拿得沒轍,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沈木白往他面前湊去,“怎么樣?和尚,還記得我嗎?”
忘塵目光閃躲,撇開臉道,“女施主。”
沈木白笑瞇瞇地離他遠了些,指了指自己的這張臉道,“和尚,你看我,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忘塵這才看清了她的臉。
一張標準的美人臉,額頭飽滿光滑,嘴唇嬌艷似花瓣,那雙明亮的眸子很是靈動,就這么看著他,笑得很是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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