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對勁,她將目光收回來,重新放回了那比武擂臺中。
修真之人的比試自然不會像凡界那般,他們身懷法寶,一招一式中都帶著凡人所想象不到的力量,若是遇上個強悍的,都能把大半個擂臺毀掉。
好在這里是修真界,周身布有修復陣法,每當擂臺被毀掉時,都會自動復原。
筑基修士是宗門內修為最低的,柏水身為中期修士,要與同修為的弟子一同比賽,按理說,對方的資質應當是不錯的,但是卻撐不到大半就落敗了。
沈木白雖然心中有疑惑,但口上還是淡淡道,“你的修為不比他們差。”
柏水握著劍的手指微微一緊,隨即低聲道,“徒兒會自行反省。”
沈木白點了點頭,“無事,今后多加努力修煉即可。”
柏水沒有抬頭,只是道,“師尊可是要看師兄接下來的比賽?”
沈木白道,“嗯。”
柏水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一絲不明的情愫,“徒兒雖然也想目睹師兄的風采,可方才在比賽中傷了點元氣,故而想要回去歇息一番。”
沈木白微愣,探查了一下對方的氣息,只是有些微弱,于是便從儲物袋里扔出一瓶丹藥到他手上,“拿去。”
柏水微垂眸,“謝過師尊,徒兒告退了。”
這件事情仿佛只是一件插曲,沈木白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擂臺上的比賽給吸引了過去。
如今的修真界雖然因為資源靈力的緣故,難出大能,但是啟陽宗作為一個大門派,門中優秀的弟子數不勝數,金丹初期也是不在少數的。
宴容乃是雙靈根,在資質上已經占了很大的優勢,更何況他自身修為雖然修的極為快速,但是卻是實打實的穩扎。在眾多金丹初期的弟子中,實力也是強悍得很,出了不少的風頭,惹得那些長老真人們尤為眼紅,羨慕嫉妒素衣真人有那么一個徒弟。
沈木白卻是放了一半的心,覺得宴容應當是能拿到這次頭籌的。
那臺上的比賽已經進行到了末尾,誰也沒想到,當臺上的另一名弟子即將被宴容打敗的時候,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無形威壓像排山倒海般撲面而來。
緊接著擂臺上憑空出現一個男人,看起來約莫三十幾歲的模樣,鬢角卻有些微微發白,周身帶著深不可測的恐怖氣息。
“那莫非是...出竅期的大能者”
“不,這種恐怖的威壓,至少是分神期的,難帶他便是那位剛出關的常乙前輩?”
“繞我一位元嬰后期,遇到這等大能,也覺得自己仿若螻蟻一般。”
在修真界中,每一個階層相差的便是修為,僅僅只是一層,便能被人壓制在腳下。更何況還是宗門內幾位大能之一,周圍的修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資質稍微差點的都已經快要吐血了。
但是誰也不敢有異議,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那臺上的男人,想要看對方究竟要如何。
早在男人身影出現的那一刻,沈木白心中就有一絲不詳的預感,她快速落入那臺上,將宴容擋在自己的身后,那種全身血液似乎被壓制的恐怖感覺讓她胸膛一陣翻涌,最后硬生生的咽下去道,“不知前輩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