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無意一瞄,目光定格在鏡子上自己的胸口。
白色T恤比較單薄,沒有內衣的束縛,這么一看胸部還挺飽滿。
她騰出右手抓了抓又摸了摸,渾圓有彈性,盡管不算很豐滿,但說實話并不小。
這些年,她從來不在意自己身體的女性部位,更別說保養,還能如此豐盈有彈性,也算爭氣。
只不過女人的東西她不需要,因為這輩子沒想過恢復女兒身。
以前都不可能,如今要為父親和家族報仇,更加沒有可能!
她緩緩走到洗手臺前,放下杯子更仔細地瞧著自己。
雙手輕輕撫上臉頰,略微粗糙的手掌劃過皮膚,并沒有細滑的觸感,她換了一只手,感覺一樣。
她麥色的臉部肌膚不夠細膩,但勝在健康年輕,或許過不了幾年,她就比同齡的女人衰老的快。
然而她不在乎,早已將自己看作男兒,甚至在幾年前曾有過切除子宮的想法!
因為她需要向男人一樣高強度的訓練,不能受任何身體因素的影響,其中就包括月經。
即使她的生理周期混亂,每個月從來不準時,對她而言也是累贅。
而造成生理期混亂的,完全跟作息不規律、大強度訓練,以及常年受涼有關系。
胥翊不在意,既然不準備再當女人,她便沒有考慮過這些。
甚至,每個月月經推遲的天數越久,她越慶幸。
或許有一天,她真的會去動手術摘除子宮和卵巢,徹底擺脫生理期的困擾!
她拉起T恤下擺,露出整片腹部。
全身上下也只有軀干與大腿是白皙的,因為要遮掩,她從未在人前露出過這幾塊地方,難免比其他地方白。
如果沒有傷痕,還算是個女人該有的膚色。
手指撫過腹部上大小不一、清淺的傷痕,最后停在左側腹部最明顯的疤痕上。
胥翊目光凌厲,漸漸變得兇狠起來,這兩道槍傷,她一定會雙倍還給文禮賢的!…
“咚咚——”正當她盯著疤痕時,外間突然響起敲門聲。
“誰?”因為隔著兩道門,胥翊提高音量,她還是保持那個姿勢,沒有放下衣服。
“胥三少?!”熟悉的聲音傳來,是陸東。
胥翊蹙眉,只覺得一陣頭疼,感覺這位獄氏的首席醫生纏上她了,動不動就來找她。
他不是軍人,頂多是個軍醫,又沒有工作上的牽扯,總來煩她干什么?!
她沒理會,放下衣服走去烘干機旁,胸衣還沒干,于是繼續端著咖啡品著。
“胥三少?胥三少!?我知道你在…”
陸東似乎不死心,又在外面敲門,這回動靜更大。
那架勢,如果她再不出去,他一定會沖進來。
無奈,胥翊走出浴室,在臥室拿了件迷彩軍裝外套穿上,這才去開門。
陸東也是很隨意,沒經過允許已經進來辦公室,此刻立在臥室門口。
正要再拍幾下門板,胥翊出來了。
“有什么事?”她冷著臉,語氣透著不耐煩。
“幾天沒見你,來找少帥順道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