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直接開門踏入辦公室,辦公桌前,獄靳司坐在椅子上,一手夾著煙,正低頭在看文件。
男人拿煙的手微微支著頭,高大健碩的身軀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尤其此刻他繃著臉,一言不發,周身散發著寒氣,如置身冰窖。
“找我?”胥翊抓著軍帽,環視四周,頭一次進來獄靳司的辦公室,果然如意料中一樣大的離譜。
以黑白色調為主,柜子上要么是軍事書籍與軍功章,要么便是槍械、坦克等等軍用車的模型,處處充斥著軍營的氣息。
簡潔卻不失氣派,豪華卻不奢侈,如同主人硬朗的性格與作風。
“坐。”男人頭也不抬,沉聲示意。
胥翊拉了椅子坐下,倚靠在座椅中,雙手搭著扶手,姿態隨意。
“你看看。”獄靳司將文件丟至她面前,吸了一口煙。
煙霧繚繞中男人那雙眼深邃不見底,微微瞇起。
她拿起文件過目,發現是委內瑞拉獵人學校的特訓通知,與以往不同,今年特訓時間提前至七月中旬。
她挑起左側眉頭,抬眸:“什么意思?”
“今年蛟龍戰隊有兩個特訓名額,我推薦你去。”他靠入座椅,繼續抽著煙,聲音低沉。
“我?”她笑了笑,丟開文件,“我三年中去了兩次,若你推薦我,那么其他士兵便失去了一次絕好的機會。”
男人不語,默默吸著煙,黑眸沉沉注視著她。
“OK…”見他不說話,靜默了一瞬,胥翊雙手插兜起身,“既然你已經決定,我服從命令。”
她從來不會推三阻四,更不會過分謙虛推讓,既然是上頭的決定,便會接受命令。
本來服從命令,就是軍人的天職。
何況,去年沒去特訓,近幾個月又發生這么大的變故,她根本沒時間在訓練場好好練習。
從目前的狀態來說,自己明顯在退步,去接受特訓也是一次重塑自己的機會。
她要恢復以往最佳的身體狀態,為了復仇做準備!
胥翊轉身便走,到了門口才想起,扭頭問:“特訓時間提前,最慢這兩天就要出發,本周末說好的兌現賭注怎么辦?”
她可沒忘記這件事,還等著看好戲,不過本月中上旬特訓,必須提前報到以便熟悉環境與氣候,這是規矩。
男人挑眉,冷冷一笑:“胥翊,你就這么想看我跟女人過夜?”
說這句話的時候,獄靳司語氣冰冷,眸底森然,隔著數十米也能感覺到他周身的寒氣。
“不然,你對外公布喜歡男人也成!”她斜靠在門上,眉眼微彎,一幅吊兒郎當的流痞模樣,眼睛里盡是調侃與算計。
男人一呲,眸光似乎又冷了幾分,低低斥責一句:“滾!”
胥翊聳聳肩,直起身。
拉開門的一瞬間,男人又道,“胥翊,你是軍人,軍人要注意儀容風貌,大廳公眾之下不要與人勾肩搭背、拉拉扯扯,影響軍人形象!”
什么?
她愣了一下,不解地扭頭望著他,半晌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