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疑惑,但藍軍確實投降了,投降訊息由鹿楠發出。
自此,連續三日的演習宣告結束…
這一場演習下來,彈藥物資估算上千萬,還不算后期對演習區的整改和修復。
天亮時,四軍指揮官皆到了紅軍指揮所匯合。
一行人走入營帳時,獄靳司還沒有松綁,男人坐在椅子上,俊臉陰沉。
“哎喲,這是哪位?…”鹿楠一身沙漠迷彩軍裝,臉上涂著油彩,看到獄靳司,抬了抬鋼盔帽沿,不怕死地吹了記口哨,“喂,誰身上有相機?這么難得的機會,怎么也得拍張照留念!”
他調侃著,走到獄靳司身邊,然后圍著他繞了一圈,嘴里嘖嘖,不停地發出驚嘆:“不愧是胥三少,帝國少帥也敢綁!牛人!”
“少廢話!”獄靳司戾目一瞪,俊臉又黑了幾分,“解開!”
鹿楠沒有動,倒是陸茜,快步上前替他解開繩索。
“這人都到哪里去了?演習結束了,怎么一個人影也不見?”鹿楠環視帳篷內,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不僅如此,外面營地也不見幾個紅軍的士兵,還有胥三少也是不見蹤影。
“哼!”獄靳司扯掉了繩子,高大的身軀透著冰寒之氣,強大的氣場讓一眾人不敢吭聲。
“胥翊呢!?”他大步走出營帳,沒見到胥翊,更不見白楊。
眾人搖頭,正疑惑間,看到一名士官跑過來。
“陸少將,白楊請您去找陸神醫,胥中校受傷了,他聯系不上他!”士官氣喘吁吁,一路跑過來的,神色焦急。
“受傷!?”獄靳司、陸北、鹿楠以及鐘棠異口同聲,眾人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尤其是獄靳司,戾聲問:“怎么回事?”
說著,男人已經大步往前走,身后一行人快步跟上。
士官說不清來龍去脈,將他們帶到叢林區,在叢林外幾輛吉普車停在那里。
其中一輛,周圍聚滿了人。
“老大!”鐘棠第一個沖上去,拔開人群,看到胥翊坐在后座,臉色微白。
她靠著椅背,身上的軍裝整齊,看不出哪里受了傷。
“老大,你受傷了!?”鐘棠跳上車子,觀察她的全身,并無可疑之處。
白楊緊皺著眉頭站在另一側,黑著臉道:“明明有傷卻不說,還不準人碰他!”
從演習結束那一刻,到現在已經過了近半小時,胥中校坐著一動不動。
起先白楊只當她想休息,誰料臉色越來越不對,當他捕捉到她摁了一下右側腹部時,猜測她可能受了傷。
于是,當機立斷讓士兵去找軍醫。
醫生來了,胥翊卻不讓人近身,不得已,白楊只能打電話給陸東,可始終聯系不上,最后只得叫手下去找陸北。
“到底有沒有受傷?”鐘棠是急性子,彎腰就要上手。
在他的手碰到她肩膀時,胥翊用力拍開,并扭頭瞪他一眼:“我沒受傷!”
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嗓音明顯嘶啞,而且那雙眼隱隱有血絲。
她起身,準備下車,一抬頭,瞥見車前立著一道高大的身影。